“十二月,”止桑笑:“如果你那时候到,可能恰好赶上我的婚期,”
“将军要成亲了,”惊愕出声的却是思琴:“怎么此前一点儿风声也不曾听得,”
“此前,此前我领着将士赶回王都,连自己活不活得到现在都不确定,能与人定下婚期,”止桑挑眉,脸上转瞬罩上些向往:“所幸最终是我们胜了,”
这消息让明乡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高兴之余也有些失落,待止桑走后,她侧脸瞥了瞥望着宫门望出了神的思琴:“别看了,沒有人会回头,”
是夜,庄公派身边亲信过双棠居请桓常去书房商量要事,顺便提了篮龙须糕给明乡,说是庄公差人特意从民间带回的糕点,
她并不嗜甜,庄公从前也沒有给她带过糕点,明乡几乎是一霎就断定这糕点里藏着些消息,等桓常去了,她遣下思琴,这才掀开篮子上头盖着的蓝布,
几乎将每个龙须糕都掰成了两半儿,明乡却并沒有见到预料中的纸条,沮丧的将篮子搬下桌,她拿起之前遮盖的蓝布清扫桌面,这一扫,才发现蓝布的缝合很成问題,线头露了一大截在外边儿,
明乡拉起那半截线头往外一扯,蓝布果然被拆开,而在那夹层里面,塞了一张纸,确切的说,那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庄公在纸上所交代的话,概括起來也就一句:永远拴住桓常的心,永远不要爱上他,明乡捏着这一封信只觉得好笑,难道她的父王以为,她会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吗,明乡苦笑不得的掌了灯,把那封信付之一炬,连带着,把庄公的种种分析种种警告,抛之脑后,
十二月,明乡因为即将生产,并沒有去渠水见止桑,第二年春,二月,明乡产下一女,起名花瑶,她本是想取“桃之夭夭”的意蕴,给女儿取名桃夭,可这名字带三分妖气,庄公很不满意,便御笔批了批,改成花瑶,
现下已经是春天,明乡想,草长莺飞,碧柳新桃,,可止桑成亲的消息并沒有传來,倒是花瑶满月的时候,止桑赶回王都,他呆坐在座位上,沉默寡言,只顾闷头喝酒,明乡总觉他在压抑着生命,或者说,她感觉他有话想说,所以她端了酒盏过去,却只见他把食指往唇边一笔:“嘘,,什么都别问,她只是死了,”
她只是死了
明乡并非不善言辞之人,然而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说,说什么好呢,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这些话光是想想,也觉得相当残忍,她拍拍他的肩膀:“你是鲁国的英雄,止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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