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如今刚登皇位,妡媛主动示好送人过来伺候他,他总得放下身段领情才行。
“宣。”
“....是,主上。”画音如逢大赦,赶忙小心翼翼的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疾步朝殿外走去,这才发现自己背上已经被冷汗浸了个半透。
人人都说七皇子玄澈性情温和,待下人极是柔善,但刚刚的那一瞬,坐在椅子上的人儿自始至终都只是淡淡然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这个待在深宫好些年的女官竟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即便是作为曾经先太上皇的近侍婢女,她也从未感受如此迫人的帝王之气。
曾几何时,那个在她印象中唯唯诺诺最不得宠的皇子,如今虽然容颜未改,但那周身的气息却早已变的陌生,霸道,冷漠,让她仅仅只是看一眼便心生惧意。
那一瞬,画音明白,眼前的这位尊贵的人绝非想传言那般好相处。
不一会儿,殿门口便慢慢走进一个身着华袍的女子,长长的黑发绾成极美的发辫规规矩矩的垂在身后,精致的妆容下隐隐的透着紧张,从进殿开始便偷偷的朝殿内打量,直到视线落在镜桌前被侍女梳理着墨发的玄澈时,整个人都微怔住了。
灯光下,男子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柔和开朗,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但偏偏周身溢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淡漠,让人看了心生惧意。
一直在前方带路的话音忽听见身后没了脚步声,顿时朝后看去,当看到白莎莎魔怔似的看向镜桌前的主上时,脸色不禁变了变,不由得低声清咳了咳。
白莎莎蓦地回过神来,对上画音略带指责的眼神时,赶忙垂了垂眸,精致的脸上微红了红。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澈几步开外,画音率先躬了躬身,“主上,宁安郡主到。”
白莎莎闻言,规规矩矩的行着大礼,乖巧的伏跪在地,“.....宁安见过主上。”
玄澈垂眸瞥眼瞧去,“....抬头。”
白莎莎一愣,缓缓的抬头朝玄澈看去,一汪水眸全是少女该有的羞涩。
她被妡媛公主召见,命她前来正和宫服侍新皇就寝,她自然清楚自己接下来的使命。只是她是妡媛公主派来的,朝堂上的那些传言她听了许多,心知两人暗地里的较劲,也心知妡媛公主心里的打算,恐怕她这位郡主不一定能入了这位新君的眼。毕竟谁会愿意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别人的眼线?
原本只是想浅浅扫一扫进殿女子的容貌,但没想当玄澈看清白莎莎的容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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