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曾经他在沈月溪面前说会传授她炼丹之术,可如今竟然连沈月溪的丹方都无法摸清。
他觉得,自己若是能破解丹药中的谜团,也许就能多了解沈月溪一分。
现在看来,这……算不算是对他食言的一种惩罚呢?
“师尊,你还是休息一阵吧。”沈瑜白知道南无涯跟自己一样受了很大的刺激,担心南无涯想不开,每天都会亲自来给南无涯送饭。
可是每一次他过来,看见的都是南无涯埋首将自己关在丹房中的景象,像是活死人一般,没有灵魂,只是木讷地重复再重复地干着相同的事。
以往南无涯对沈瑜白也不假辞色,大多数时候是直接不予理会。
这回听到沈瑜白劝阻的声音,他却难得心境平和地回应:“你说她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像我现在这样,没日没夜地研究,甚至在研究如何改良丹方之余,还要应对别人推给她的各种事务。”
一想到这些,南无涯即便已经疲倦不堪,就感到一阵心痛,无法让自己空闲下来。
“师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的身体本来就因为灵力亏损殃及本源,理应静下心调养,再这样下去,没有任何裨益。”
南无涯不停地朝招魂铃中灌注灵力,试图寻回沈月溪的灵魂,但是这也耗尽了他的灵力,伤及身体。
见南无涯似乎终于肯听进自己的劝说,沈瑜白心中无声地叹息一声,又继续道:“清神丹的事不急于一时,师尊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有充足的精力专心炼丹不是吗?”
沈瑜白在医术上的造诣也不算低,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即便对沈月溪改良后的丹方再感兴趣,也只能压下去。
南无涯明白沈瑜白的道理,他幽幽地垂下眼睫,眸中的痛苦一闪而逝。
“也罢,我知道了。”
沈瑜白见南无涯态度终于转变,抿了抿唇,这才说出自己这一趟的另一个来意。
“师尊,我想月溪对宗门肯定没有任何留恋,我们之所以无法用招魂铃找到她的魂魄,就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宗门,我想去外面找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闻言,南无涯不禁错愕地抬眸看向沈瑜白,随即又是恍然,面上也不禁沾染几分苦涩。
“你说的在理,去吧,你一路小心,若是真的能寻回溪儿的魂魄……”
南无涯忽然有些羡慕沈瑜白,可以随时随地地离开,而他不行,他必须留下来坐镇宗门以防不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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