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外来商品,很多也在这里集散,批发给内地商贩。
这间很隐秘的茶肆,当然没有那么古老的历史,但这宅邸起码多少还残留着那时的岁月韵味。茶肆内堂的一间小厢房中,一位相貌五十上下的壮汉,短发浓密,须髯如戟,在一张古老的酸枝木沙发上危然端坐。即便是坐着,仍能给人一种如山的威压,并非仅仅因为他身材的高大,随便一个眼神,自带一种俾睨众生,高高在上的气魄。
胡须汉子并不是在喝茶,手中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装了小半杯葡萄酒。
身前一侧隔着茶几,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垂首站立。青年也是一头短发,比壮汉的更短,现出青青头皮,略带铜色的脸,几分坚毅,几分清秀。看得出青年对胡须汉子满怀敬畏。
胡须汉子喝了口酒,命青年在一边的单座沙发上坐下。
“东莞那边,你怎么看?”壮汉缓慢低沉的话音,跟他粗狂威严的长相有点违和。
青年双掌扶膝,身略前倾,有点拘谨地说道:“弟子入门时间不长,涉世也不深,对师兄们的作为,不敢妄言。”
胡须汉子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就当他们是陌路旁人,不是师门兄弟,且说说自己的看法。对错都不要紧,我就想听听一个局外人的看法。这种事,当然不能找个真正的局外人来说,所以你来说最合适。”
短发青年越发拘谨,其实也暗含跃跃欲试的神色,却仍是不敢多言,想了想道:“有点急功近利了,如今尾大不掉,怕是要有所取舍。”
胡须汉子道:“你别当这是师父的事,如果就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如果是这样,你如何取舍?”
短发青年举一边手背揩了下额角,有点汗颜,但深知师父的脾气,一抿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那一带是财源滚滚之地,细水长流的产业,做好了才是百年大计。弟子斗胆,如果是我的,我会把这部分慢慢剥离出来,慢慢交到稳妥的人手里。至于其他部分,既然尾大不掉,亦可任其发展,明里安抚支持,但收益要逐次兑现,加快周转回笼;暗中则慢慢割裂。即便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伤筋动骨。”
胡须汉子道:“关于所谓的太极门,你怎么看?”
短发青年道:“弟子修为浅薄,不敢大言不惭。但对于宗门而言,虽说或能造成些破坏,却不成气候,无需清理;对于东莞之事,若对方有意搅局,或可加以利用。”
胡须汉子看着这位年轻拘谨的弟子,微微点头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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