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之躯如滩烂泥一般摔在地上,留下五道焦黑的指印,登时不活了。
手掌起落间夺人性命,林眦睚似是兴致正起,转身面向李商阳方向呵道:“师兄,你我多年未曾交手,且让老夫试试你武功精进几何!”说罢便出掌冲向李商阳。
卫靖见状,急忙上前出掌抵挡。两掌相碰发出‘砰’的一声低鸣,卫靖受掌力所震连退三丈不受控制后仰跌坐,林眦睚则岿然立于原地。
林眦睚说道:“卫靖小子,你上前来挡做甚?不过你武功反倒还不如当年,想必是同师兄待得久了,不思精进修为。”
卫靖这才堪堪爬起,整条右臂无力垂于身侧,喘息一番才勉强开口:“林叔,陛下前些年受人偷袭,内伤至今未曾痊愈,恐怕还不便与人争斗。况且我等后辈虽颇为拙笨,但十余年间总还是有些进益,想来是您这些年来心无旁骛,境界有所突破,倒显得晚辈慵懒了。”
此话一出,林眦睚听来再受用不过,豪迈笑道:“你小子这恭维劲还是一点没变,那鬼地方暗无天日,每日除打坐修炼外再无他事,前些时日修为有所突破。”边说着他扭头看向李商阳问道:“偷袭?也是被那孽障所伤?”
卫靖开口道:“陛下多年前受了那禁军统领王岑一掌,内伤至今未愈。”
林眦睚丝布下眉头紧皱道:“王岑?我记得那小子不过是个寻常一流高手,怎会被其所伤?况且以师兄你的修为,
李商阳这才开口:“先前的内伤已然无碍了。”
林眦睚紧跟说道:“师兄,现如今我之焚心决已至第九层,你我二人联手,明日便动身去到皇宫取李玉楼那孽障性命。”言语间已颇为心急。
李商阳淡淡说道:“这些年来我修为毫无存进,只怕是难。况且据我所知,其在三年前心法已突破至第九层中段,现今就算你我联手,也奈何他不得了。”
“怎么会?就算没有半点瓶颈,八层到九层修为积淀也需要整整三十二年,何况到中阶,那孽障年纪只四十有余,修为是如何暴涨?这绝无可能。”
李商阳沉默半刻才缓缓续道:“疯子,从他幼时你收他为徒之时就应该知晓,有人生来便是天纵之资,承半壁命理之才。”
林眦睚大为失望:“看来这仇我今生已是难报了。”随后又惨笑一声道:“倒也无妨,我林疯子今世能当这天下第一人的师父,也算是不枉来此一遭。”
只听他身旁李商阳紧接道:“近些年来,我也收了个徒弟,天资并不在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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