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后怕的场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咬牙,竟直接将门一脚踹开。
“你.....”
乔启年微微启唇,欲言又止。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一片狼藉所生生堵了回去——房间内,镜子碎了一地,地板上落着斑斑驳驳的血,而血的根源,来自陆予宁。
猩红的血顺着手腕,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带着温度,呛入喉腔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挥散不去。黑发遮住了那双精致的眼睛,他颤抖着肩膀,死死地盯着门外的两个人,陌生到好像从未认识过。
陆齐嫣躲一边,陆齐言将门踹开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咯噔了一下。
她还从来没有过他这般模样,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几个人的神情如此凝重。
“哥...”她弱弱地开口,“到底怎么了?”
陆齐言却给了她一个眼神,语气分外严肃,“你转过身,下楼,别过来。”
女孩子,不要见血。
乔启年看着陆予宁,动了动喉结,“阿宁,是我.....”
陆予宁起起伏伏地喘息着,他的身体瘫软,闻言,在那一瞬间放松,顺着墙壁缓缓坐下,雪白的墙面瞬间被带出了鲜血的痕迹,他扬起头,双眸底下隐匿着薄薄一层迷雾。
“陆予宁,你别吓我们.....”
这样的情况,爸爸妈妈没有看见,陆齐言应该是觉得庆幸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让父母见到陆予宁这般模样,以一个怪诞的疯子形象——他疯狂地用手砸着玻璃,又流下了那么多的血,直到现在,如同一个被抽去骨头的木偶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他觉得喉咙干涩,眼睛更是酸涩得难受。
“谁干的?”陆齐言低低地开口,脖子处的青筋却不经意地蔓延开来,“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他在生气。
“阿言,你....”
“我他妈都和你说过了,有人找你麻烦就告诉我,所以你到底是在犟些什么?”
“玩自残你很开心?流血受伤你觉得很爽是不是?”
手紧紧握成了拳,乔启年沉了一口气,“阿言,你冷静,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处理一下他的伤口,你快去叫医生过来,就说是不小心弄伤了,我把地上的玻璃还有血都收拾一下。”
他这才微微波动了一下眼眸,收起一张小兽快要发狂的脸。
这样的陆齐言,乔启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其实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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