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不多!
白廷威这老匹夫,分明是在借他的手打他的脸!
巫仑一击重拳打出去,没把白老爷子打趴下,自己反被震出了内伤,说不出的憋屈。
顺风顺水了十五年的巫家家主,头一次吃这么大的闷亏,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眼底的阴毒险些喷涌而出,极力隐忍下,这才没有当场爆发。
他配合着白老爷子“呵呵”干笑两声,然后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跟他一块儿出来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齐鸣,原只是一名小世家的子弟,这些年他因为站对了队伍,攀上了巫仑这座大靠山,在巫仑的力捧下,齐鸣从一名默默无闻的世家子弟,逐渐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巫仑这样一座大山在背后撑腰,家族在齐鸣的带领下,也从一个不起眼的小世家,逐渐往大世家靠拢。
就像眼下,时间倒退到十来年前,齐鸣也是帐篷下的一员,但是现在他却可以坐到酒楼内,能在酒楼内有一席之座,这就是身份上升的最好证明。
得了这样大的好处,齐鸣自然以马首是瞻。
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巫仑养的一条狗。
如今主人被欺负了,不高兴了,他这条狗自然就得亮出犬牙发挥作用。
他先恭敬地朝巫仑拱手道:“如此各家争战之际,巫家主还能向对手送上诚挚的祝福,可谓是和善大度,宅心仁厚,实乃我辈学习的楷模啊。”
拍完了巫仑的马屁,再将目光对准白老爷子,齐鸣就跟那唱脸谱的戏子一般,瞬间换了一副面孔,满脸都是讥讽之色。
“族中小辈们能不能通过大选,拜入宗门,凭借的是个人实力,光靠借旁人的吉言可不行啊,白老家主方才所言此,很容易让人误会老家主有不劳而获的心思啊。”
他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撮精心养护的山羊胡,斜睨着白老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齐某听闻白老爷子素来秉性高洁,家训中亦有脚踏实地一说,如今怎么干起了这种借吉言的事情啦,该不会是……啊,哈哈哈。”
语调是轻松的,就好像寻常的调侃一般。
然而一个晚辈,当众调侃一个年龄能做自己爹的长辈,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很不敬了,更何况齐鸣那话音中暗含的讥讽,就差没把“狗急跳墙穷疯了迫不及待想要翻身”这样的话,直接砸在白老爷子的脸面上。
这样赤果果的当面羞辱,白老爷子能忍,白启山却忍不了,他当即冷笑着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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