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半点未觉,可是他却是一直没有听见殿中的声响。
怡安皱着眉头走近,轻轻唤道:“花主,花主……”
一连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姹紫有醒转的迹象。
“阿紫……”这时,殿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以往不论表情多么冰冷,眸中总是带着点温润的墨离,今日却是满脸急色,全然没有了一个冥王该有的样子。
寂夜紧跟他的脚步而来,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到达姹紫的身前。
长袖一挥,怡安被墨离一掌拍飞了出去,紧跟着的便是墨离冰冷的声音。“怡安护主不利,罚业火之刑三日三夜。”
怡安被拍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回话,张口就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艰难地捂着胸口,跪地道:“是,”
“阿紫。”
寂夜同墨离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拉过姹紫的一只手,眸中担忧之色不言而喻。
“来人,”墨离一声轻喝,也不管殿外是否有人,吩咐道:“将彼岸殿打扫干净。”
说完,他睨了寂夜一眼,神情冷清的将姹紫的手从寂夜手中抽回,一撩衣摆,将姹紫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朝着彼岸花海的方向走去。
寂夜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不禁摇头苦笑了一声,转而抬步跟上。
仍是不辩日夜的黑,幽冥地火亮了一路,墨离抱着姹紫行走在小石铺就的道上,如履平地般,步子极快。
忘川河畔,弼穹身着一袭灰色的破烂衣袍,似早已知晓缘由的躺坐在奈何桥畔的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狗尾巴草,双手枕头,抖着二郎腿,姿态好不悠闲。
远远听见墨离匆匆而来的步子,他忙不迭的空出一只手,捏住口中的狗尾巴草,道:“没用的,她这是被幽冥地火焚烧过后触发的隐疾,一旦遇热,便会疼得死去活来。”
墨离顿住身形,问道:“可有什么救治的办法。”
弼穹摇头回道:“没有,唯一的法子便是她自己捱过去。”
捱过去?!
姹紫才刚转醒,入耳却是这句足以让她心生疼痛的话。
只听弼穹又道:“放心罢,最多疼上个一年,她就会没事了。”
一年么。
姹紫眉头轻皱,浑身酸软无力,似是刚从鬼门关回来,轻轻动一下手指头,都会叫她疼痛难忍。
“阿紫,你醒了。”察觉到怀中有了动静,墨离连忙低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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