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忍赵柳思太久了。
“我会去看看的。”赵柳思看着燕然的眼睛,努力的点点头,认真的承诺道,“我一定会去看看。”
不登泰山,怎知众山小?虽然从穿越之后,就一直在这个院子里盘桓,但她知道自己若侥幸逃生,就一定不会被拘囿于此。
大不了……大不了就用小黑的身体,做一只流浪猫去看看天下吧。
**
燕然提到钱姨娘的出殡,并不是无缘无故,因为那个日子就是今天。
“这是探查钱姨娘出身的最好时机。”燕然躲在角落里,对赵柳思面授机宜。
钱姨娘的葬礼非常简单,或者说,非常不正式。
因为她算是横死,不是寿终正寝,赵家便觉得不吉利,将她抬到了西边的柴房停灵,听说连她住过的落云轩都打算拆了重建,估计等明年吹暖花开时,就是另外一幅模样了。
想想她生前风光的样子,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人抹去,不得不让人唏嘘。
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如今还在京城,为了不耽误考试,家中的噩耗应该还没有传过去。至于女儿赵巧蕴,并不愿意给钱姨娘披麻戴孝。实际上按照礼法,她就算是想披麻戴孝,家里人也不允许,但像如今这样凉薄,却还是令赵柳思感觉难受。
不过对家里其它人,例如大夫人和赵奇来说,也算是省了桩麻烦。看样子谁都不想在钱姨娘的葬礼上再生事端。
灵堂是在西边的一个偏僻院落里搭建的,这里原本是堆木炭的仓库,如今被移开了一间,白色的布幡和黑乎乎的房屋对比分外强烈,只要稍微走进去就觉得压抑。
灵堂上没有什么人,赵巧蕴带人来上了一炷香就走了,然后便是被派来哭灵的几个下人,领了钱嚎了几嗓子,看着大夫人的人走了后,便在角落里搭起了牌桌,等着到时间抬灵出去。
“来的人也太少了吧。”赵柳思努努嘴,示意那几个打牌的人,“你难道要跟他们打探消息?”
“为什么不行?”燕然看了赵柳思一眼,忽然一笑,挽起了袖子。
“做什么?”燕然看着这人整了整衣服,将板板整整的袍子扯得松垮了一些,然后走了两步,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公子,变成了嬉皮笑脸,带着几分油腻气的街头混混。
“你,”赵柳思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而燕然却二话不说,已经松松垮垮的走向了那边几个人。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