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流莺才从沉醉中醒来,忙离开了这院子。
看得出来,那院子的主人在镇南王府是很有重量的一位人物,不然元褚枫怎么会特地为她保留着院子,还叫人日日擦拭呢?
而那院子的主人想必已经离世,只有离世的人,才会被人画成画像,悬挂着用来怀念。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女子应该是元褚枫的生母,跟元褚枫的眉眼之间透着相似。
而宁流莺匆匆离开这里的原因,也是担心被人看到,落下了把柄。
自己私自闯入元褚枫生母的故居,也怕是会被元褚枫训诫的。
自己让银鸾剑被融成炼铁,那是元褚枫的生母送给他的,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元褚枫的生母呢?
宁流莺想着是打扫那院子的下人,在门外待了片刻之后,没有见到下人,便只好悻悻离去。
想来是自己听错了,但宁流莺是进不得那院子了,生人进去,恐怕会打搅了那夫人的清静。
从慧心阁往外走了一阵子,便到了一处花园。
宁流莺踩着花园里铺在地上的鹅卵石,蹦蹦跳跳地往里走,听着池塘畔偶尔青蛙拍打水面的声音,好不惬意。
远远地,那花园的凉亭里忽的传出来一阵笛声,那声音悠扬悦耳,只是那笛声中带着些许覆盖不住的忧伤。
宁流莺循着笛声往前去,却看见是元褚枫坐在那凉亭里,背对着宁流莺,吹着笛子。
宁流莺顿时黯然,想必是元褚枫想起母亲送给自己的银鸾剑被被融成了炼铁,所以心情难以忘怀罢,心中不禁愈加愧疚。
元褚枫嘴上说着无碍,心中却是难过的。
宁流莺顺势坐在凉亭阶下的一处石头上,双手捧着脸,幽幽地听着笛声,望着元褚枫的背影发呆。
那背影,好不落寞,加之这别有滋味的笛声,竟让宁流莺心里生出对元褚枫的心疼。
众人只知道他久经沙场,见惯了血雨腥风,却没人想到,他也是个会在夜晚无人之际,暗自神伤的男人。
宁流莺啊宁流莺,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做了那周国的细作,还把元褚枫的银鸾剑给融成了炼铁,你叫我怎么面对元褚枫?你叫我怎能不愧疚?
宁流莺在心里暗暗把原主埋怨了千百遍,入神到连笛声消失了都没有听见,一张呆滞的小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什么时候还有偷听的喜好了?”元褚枫的声音幽幽传来,这才把宁流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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