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子上喝酒称兄道弟。
这回他再回来,县尉见着他可不敢称他兄弟了,一口一个追着喊。
要为他接风洗尘的人多,只是他一个都没应。
贺三爷是缺这一顿两顿酒喝的人?他就是低调不给人抓把柄的机会。
也正好是趁这个机会,把人都请来聚一聚,省得有人在背后嚼他舌根子,说他今日眼高于顶瞧不上人。
呵呵!当是谁都能入贺三爷的贵眼?
沈华柔便是想到他有可能会有这个打算,特意等着他回来了细问。
“那你估算一下大概有哪些人, 我也好跟二嫂报备, 二嫂那边才好安排。
今日母亲把我们叫去, 已经把管家的事交到我和二嫂手上。
我不愿管, 又不好让二嫂一人辛苦,就跟二嫂商议了,她管着账面杂事,我管库房。
钥匙都拿回来了,实在是突然。”
这是贺元凌也没有想到的,确实是太突然了,都没有听母亲提过。
不过一想也就了然了,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人安慰。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就当提前适应。
你不也说了大头都辛苦二嫂了么,你平日该上心还是要上心。”
其实贺元凌是欣喜的,这不是说明母亲对儿媳妇儿都放心么。
母亲管了这么些年,也该歇歇了。
只是他还是不舍得媳妇儿累着,又道:“开始的时候是要多费些心,你们就循着母亲之前的例子办事就是。
有拿不稳的还能去问母亲,等熟了就顺了。
事儿又不是一天两天就成了的,你该歇还是歇,别为了那些个不紧不慢的事累着自己。”
“怎么就不紧不慢了?家里这么多人不吃不喝的等着?衣食住,哪样不要有人管?
下人们的安排,工钱,哪个不要兑现?”
沈华柔并不是怼他,只是说的事实让他清楚。
她本就不是能耐烦这些杂事的性子,只是想想就感觉心累。
却见对面的人抬起头来冲她笑,“三爷教你,知人善用知道不?”
他又是一挑眉,“你也说了每月发那些工钱,不让他们做事儿那发工钱是干什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宁肯钱吃亏也不能人吃亏。
你就看谁能干,事儿做的仔细踏实你就提拔谁。
你放心,下头那些人啊,个顶个儿的都会削尖了脑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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