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四爷比八爷好。在他心里,除了皇帝,八爷的位置几乎至高无上。我感觉他这样的思想很危险,便伸手捧住他的脸,道:“四爷既被皇阿玛欣赏,自有他过人之处。他是你的亲哥哥,他能做亲王,你额娘脸上亦有荣光,后宫地位则更加稳固,你该高兴才是。”稍一顿,又笑道:“再说,你当了贝勒,饷银也会增加,给府里的下人,都能多做几件衣裳了。”
要知道,即便是一件夹衣,给府里上下每人做一件,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
十四白了我一眼,道:“府里再拮据,也少不得你吃穿用的银子,用不着你省。”
我看窗外乌金坠落,道:“都五点半了,你还睡吗?”十四看了眼西洋钟,翻身起来,我侍奉他穿戴了,又命人煮了金银花水给他和阿醒洗澡、洗头发,到了晚上,三人在花园里的敞轩吃晚点。敞轩很大,有数十平米,无门无窗,金雕玉琢,柱子间置有透空锦落地罩,内外贯通,坐在里面与坐在亭子中无异,可了然望见周围的一切事物。
夜里备的吃食不多,一来,我发现我长胖了,臀大胸鼓腰还粗。二来,阿醒肠胃积食的毛病一直没治好。反正少吃点亦有少吃点的好处,重在吃得精致营养。
夏天的星星很闪亮,月光似轻纱般笼罩,耳侧虫鸣蛙叫,还有阿醒趴在大板凳上数石子的声音。再有十四的安然陪伴,一切都美妙极了。
我头一回真切的感受到开府的好处——无论多晚睡觉,都没人敢闲话。
不像在紫禁城,晚上九十点要落锁,任何人都不允随意走动。虽然我无处可走,但那种被拘束的压抑,有时候令人很郁闷。
开府及十四封为贝勒一事,很快在京城传开。每日上门拜访的人不计其数,还有各路官员夫人、公主格格一股脑儿往我院子里挤。能挡的十四都命外院掌事官替我挡了,挡不住的没办法,只好打起精神客套寒暄。如此闹了大半月,待院子里的蔷薇开始凋零,果树开始栽采时,我的日子才渐渐平静下来。
因着老太太生病,额娘一直没法脱身来看我。这日我见秋高气爽,便带着阿醒坐轿子往完颜府省亲。此时至我嫁人,已经整整过了六年。阿玛和大哥知道我要回家,特地请了一天假,小海还未出仕,只需同首善书院的老师打声招呼,便可不用上学。他们早早候在大门口,让奴才备了爆竹,等我轿子一落,便噼里啪啦响了两刻钟。
我欢欢喜喜的喊:“额娘,阿玛。”
阿玛高兴得手足无措,拍着我的背,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一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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