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个连的排长,呲着一口的大黄牙,从袋子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凑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然后小心的捋着这根皱巴巴的香烟,似乎并没有给其他军官散烟的举动。
“他为什么成为逃兵,我怎么知道,你们也别瞎打听,劳资要知道也肯定告诉你;不过他多达一百的杀敌数,还有经历三场血战的考验不是那么好过去的;现在是去打日本人,不是剿匪;日本人可没那么好打,东北军好几十万还不是被人家从家里撵出来了?”
连长叹息着,似乎为自己的命运在默哀,自己怎么就摊了这么一个差事?敢死营连长?名义上是提了一级,可这是让自己去送死啊!
“吧嗒!”
呲着大黄牙的二排长凑到油灯前面,掀开罩子,点燃了香烟,浓烈的劣质烟草味道在整个车厢飘荡。
“陈盛,这个冯锷就放你们连了,不用专门照顾;他的枪法准,在军校的时候学业也有优秀,只要他不朝后跑,就别管他!”陈盛又想起了营长临上车的交代,
“优秀的军校生,下放到这里来当大头兵?邪门了!”陈盛嘀咕着,然后头靠上车厢厢壁,尽力思索着……
“呼、呼……”
显然,这种高深的问题不是他这种榆木脑袋能想明白的,很快,这个敢死连的连长就陷入了梦乡,任凭火车的晃动,却越睡越沉了。
运送军队增援上海的火车可不比旅客列车,有椅子有窗户有厕所,这里全是货运车厢;闷罐车算是好的,至少没有日晒雨淋,被分配到敞口货车甚至是装载辎重的平板货车上的最惨,光是一路吹风就能把人吹成葡萄干,至少这些人还可以在车厢里面迷瞪一会。
“哐当、哐当……”
行进的车轮与铁轨规律的撞击声和车厢吱吱嘎嘎的扭曲声以及风的呼啸声一直在车厢内回响,随着轰鸣声的渐渐的传进车厢,陈盛终于醒了,他知道,战场接近了,就要下车了,他们此次的目的地上海,可是正在跟日本人血战。
“噗嗤!”
随着火车发出放屁一样的响声,踹着粗气的火车停下了。
“哐当”
沉重的车厢滑轨拉门被拉开,扑面而来的凉风令车厢里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醒,天空已经发白,昏暗的站台上不时飘过阵阵蒸汽机车释放出的白色水汽,大团大团的弥漫飘散在站台上。
“全体下车!各团按照建制原地集结待命!不得喧哗!原地待命……不得喧哗……”
站台上传来宪兵的嘶吼,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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