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中转悠半天,发现脏是脏了点,蛛网密布,灰尘满屋之外,倒也没有什么透风的地方,素怀安知道,这也就意味着隔墙有耳的可能性很小。
她一把拉住芙喜,“咱们家的伙计呢?”
芙喜这才惊觉,“坏了,没见着啊!我只当那姓江的的是个好人,可没想到他这么坏,咱们家的人都没跟来。”
“嗯,这就是了,如果说髯虬生没有跟来那还情有可原,毕竟他只是走运帮,负责把人送到把货送到就没事了,可咱们家的伙计怎么也会不见,这是让我们势单力孤。”
“这个江宗年,真不是东西。”
素怀安失笑,“他本来就不是东西啊。”
“呵忒,”芙喜啐了一口,“他是东西,他不是人。”
素怀安无奈扶额,“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发现没发现。”
“什么啊?大人。”
素怀安看着芙喜的迷茫的脸,知道他是真的没发现。
“你觉不觉得,这沿河府,有点太干净了?”
“干净?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诺大一个沿河府要弄的乱七八糟给大人看见了才好?”
芙喜不以为然。
素怀安却若有所思垂头,“这不对,若说是平日里,干净倒也无访事,可是这是暴雨倾盆的月余里,河道决堤,洪水肆虐千里,若是这般景象,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二个受灾的百姓?这些人都去到哪里了?”
“这……”芙喜也跟着陷入思考,“会不会是江宗年他们在大人来之前把这些人妥善安置了?”
“嗯,也有可能,但我觉得不像。”素怀安撇了下嘴,“若说是安置妥当,为什么还要让护卫送我们来?是不是怕什么人冲出来?”
“哈哈,大人,您这在这想什么呢?我们只是个修堤的,又不是户部那帮拿响不干事的。”
“我总觉得,这下面肯定有什么东西。”素怀安仍旧皱眉。
芙喜拍拍素怀安肩膀,“大人,您就别胡思乱想了,与其想别人,您还不如想想怎么收拾您这破屋子,江宗年还没算做绝,我刚看了看,您那几口随身大箱子可都在厅堂后面隔着呢,咱们现在没仆子,收拾起来可要命。”
素怀安左思右想,觉得不是办法,他抬头对芙喜,“芙喜,你快去城外找找,看能不能追到髯虬生他们,光靠着我们两人不行,找到他们,叫他们不要进城,就在城外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大人,天光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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