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
她拿着自己监工时候平素会用到的水袋,对着明晃晃的月亮举了举,“喝了,唐月。”
她觉得累,所以她四仰八叉躺在堤坝上,对着一轮明月傻呵呵笑个不停。
“素大人?素大人?”这边厢,芙喜急得不行,他就回家拿了披风的功夫,原本还坐在众人之间的素怀安在他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他一边恨恨自家大人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一边又担心她家除了会搞工程,生活方面简直如一枚三岁孩童的大人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在空旷的街道上来来回回转圈儿喊,半个城快被他绕遍,可就是找不见素怀安的影子,他回忆起素怀安平日里对着自己做的手工阁楼模型傻笑的情形,忽然一拍脑袋,“对啊,大人应该在那里。”
果不其然,等到芙喜找到素怀安的时候,她正躺在堤坝上呼呼大睡,他直急的想要拍醒他家大人,但又想到这三年来,大人确实辛苦,便不忍心再去叫,只得用披风裹了素怀安,然后背在背上,素怀安瞧着不像是寻常人家柔弱女子,背在背上却并不重,芙喜怕素怀安往下滑,还往背上又重新放了放。
素怀安本来睡的好好地,她莫名就开始做梦,梦这个东西,自从天门山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她原本是梦见和唐月少时跟着段川一起读书,段川趁着夫子转身的时候把鼻子弄成朝天,挤眉弄眼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被夫子赶出去耷拉着脑袋的样子。
忽然感觉一阵微微颠簸,忽然梦到儿时骑在季严明身上将他当作高头大马骑的样子。
“得儿驾……驾!”她忽然一声大叫,把芙喜吓了一跳,芙喜禁不住止住了脚步,听着素怀安在背上呓语,“驾……骑大马……”
芙喜知道大人在做梦,便又迈开步子,顺便重新把大人往背上放了放。
大人醉的不像样,她不是十分能饮酒的人,芙喜手脚麻利拧干了毛巾,给大人擦完脸和手,鞋袜除了,又收拾了一番,直到给大人盖好被子,这才端着水出去,他照顾大人已经习惯了,有时候芙喜不得不担心大人若是没有人照顾会怎么样。
芙喜出去后,屋子里安静下来,素怀安呼吸匀称,她盖的是不久前芙喜刚刚晒过的棉被,里面充满阳光的味道,她这一个晚上梦到很多很多。
以至于,第二天素怀安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疼,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头脑眩晕,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要从疼痛中缓解出来。
芙喜就好像是算好了时间,她刚没拍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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