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愉快或悲伤的时候,酒量就会出奇的好。但往往,这两种情绪总会交替出现在人们心里,愉快是因为生活有希望,悲伤是因为现实太艰难。所以,今天沧马的酒量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
因为他觉得,一家人不管幸福还是不幸,都应该永远在一起,这才是一家人。现在,萧乘风和季婉滢才是一家人,他不应该拆散他们,也不该夺走他们的孩子。
即便……即便是那样,最好要那个秘密永远烂在他的肚子里吧……
他举起酒坛,让烈酒猛烈地冲击着自己的咽喉,让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彻底淹没内心的痛苦。
“好酒!”他再次道。
他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那种心情,所以他只能盛赞这坛酒,因为这的确是坛好酒。
酒精的麻醉让他内心的痛苦减轻了不少,所以剩下的便只有愧疚。他不该那样的自私,就像季婉滢说的,他根本就不该去天剑宗。如果不是因为他,萧天驹就不会出现眼下这种状况,他是一个多余的人,他真该死。
他将第一个空酒坛摔在地上,又拎起第二坛酒。
这是一坛新酒,他拍掉坛口的封泥,他望着坛子里的酒,望着映在酒里自己的影子。
得有一个新的开始。
他决定改变之前的计划,他要把萧天驹找到,然后把他送回去,送到季婉滢的身边。这样他们母子两个才会幸福,而这也是他的幸福。
可是在我看来,这正是一个男人的洒脱。
烈酒入喉,方知热血犹存,一气呵成万里惨淡!
“好酒,哈哈哈,痛快!”在旁人眼里他几乎跟疯子无异,可谁又知道,他其实刚刚经历过一次新生呢?
沈放等九人此时已经吃饱了饭,来到沧马身边。
“沧马,你没喝多吧?”柳如风问道。
沧马看着他笑了笑,将空坛轻轻放到一边。
他的行为举止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大家对此早已习惯,九人之中真正能看懂他的也只有沈放和秦少冲了。
“我们得去找个客栈投宿。”沈放唤来店小二问道:“这镇子上哪一间客栈比较干净?”
“没有哪一间。”店小二笑着回道:“因为盘水镇上总共就一间客栈,那就是花雕客栈。”
柳如风道:“怎么会呢,这么大的镇子,为什么就只有一间客栈?”
“因为没有人能开起来第二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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