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久的禁闭室就会洞开在正午的日光下。
但白起迟迟没有推开门,在这扇布满灰尘的九尺红檀木门前,白起驻足了。全身披覆着战争魔铠的他傲立在门前,仿佛犹豫着什么,但在坚锐铠甲的掩盖下,白起的背脊正透着丝丝冰凉,四只妖怪般的黑眼睛恍惚着,此刻在他的眼中,呈现的并不是身前的禁闭室大门,而是飘浮着过去的段段恐怖回忆……那些让杀神白起时至今日也不能安然面对的恐怖!
但白起深吸了三口气后,还是伸出了僵硬的手摁在已经开锁了的门上——为了嬴政的皇图,他不能被任何东西拦住脚步,尤其是他自己的恐惧。
响着刺耳的吱呀声,大门被白起一手推开了。灼热的日光投射而入,扑腾起大量的灰尘。流动的空气将灰尘吹到了白起的铠甲上,也将一股浓稠深厚的血腥腐臭味吹到了白起脸上。
哪怕隔着全封的战盔,白起也还是感到鼻孔里被空气灌入了那积淀了三年有余的血腐气息。重重的恶心感从白起胃里翻腾而起,但他压住身体的不良反应,将目光投向了灰尘迷蒙的禁,立柜的边上摆着一张放着许多制药器具的长桌,除此之外,偌大的禁闭室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只有宽敞的大理石地面被分割成完整的二十块,每块都是长宽两米的正方形,最显眼的就是,二十个正方形地块的正中都各自倒扣着一只比人头还大的黑色瓦罐。
白起沉默地站在门前,目光颤抖地看着禁闭室内的一景一物——“太熟悉了!太熟悉了!!!”记忆里压封的一切就像一只只蛀虫从白起的大脑深处钻出,破开头颅,撕开思想,不由分说。
一幕幕,一幕幕,过往的十年恐惧犹若压抑欲喷的火山,积在白起的脑海中心,压得白起有些窒息,不自觉地喘息起来。掩在战盔下的四只眼睛凝缩起来,白起握紧手中暗金镰,平息了紊乱的呼吸。重新用坚毅的目光看着这无比熟悉的禁闭室,然后,坚定地迈出了脚步。
“哒——”清脆的脚步声回响在禁闭室的地面上。然后,毫无预兆的,地面上离白起最近的那个黑色瓦罐突然震动了一下——没错!就是在白起落下那一步时,那个黑色瓦罐就无声无息的震动了一下,这一刻,整个禁闭室的气氛都瞬间诡异起来,仿佛是有鬼怪在戏略。
也就在那个瓦罐突然震动的一瞬,白起的脚步就下意识停住了,而紧接着,其他又有几个瓦罐震动了起来,毫无预兆却真实可见。这一刻,白起掩藏在战盔下的面容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是的,哪怕自己知道这些东西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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