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却没有什么区别。对他而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所以他才会由衷地喜欢,黑地这块奇异的地方。因为这里,世界的黑色,是那么确切,那么真实,以至于,目光可见。
那象征着死亡的黑色。因此他想,他也愿意。就终结于此吧。他也看着张良,那个一头银发的男子,正伏身在他身前的虚空中,焦急地对他呐喊着。“扁鹊,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一定会有办法的!用你的医魔道一定可以拯救你自己的!快振作起来!”
看着张良奇怪的紧张,让扁鹊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正如张良心里知道,张良不能让他在这里死去,否则他们很可能永远都无法解除凌池的危机。但是在此之外,他仿佛仍然感到,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生死安危。呵,张良还是那么天真。回去担心敌人的生命。
他心里想着,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啊……智慧兼并着天真。能将机关算尽的智慧,与笃信美好的天真。可是他早晚会弃掉他的天真的,因为这个世界,比他以智慧所见的,更加残酷。就像曾经的自己,弃掉善良与仁慈。扁鹊缓缓挪动了凝滞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张良,僵硬的嘴角微微翘动着。他在笑,在用微弱的气息,对张良努力地冷笑。
而张良看到扁鹊稍稍变动的表情,下意识感到扁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于是他更俯下身子,贴近躺在地上的扁鹊,紧张地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慢慢说。是不是想到了救命的办法?需要我做什么?你说。”而扁鹊默默地看着张良,嘴角一直是冷笑的神情,然后他缓缓挪动着僵硬的身体,想用力抬起右手。
张良看出扁鹊的意图后就立即伸出手,握住了扁鹊才抬起的右手。然后张良感到,扁鹊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同时他吐着微弱的气息,在用力地对自“都……都结束了……都结束了!”扁鹊的声音像冰冷的水滴,凝满寒意地滴落在人心之上。
张良听着扁鹊这犹如遗言般的话语,顿时感到脑海一震。情绪紧张地他正想着用什么话去激出扁鹊薄弱的求生意识,让他能够从死亡中回生过来。但是就在此时,话还没说出口的张良,却看到震惊至极的一幕,整个目光,一瞬间就凝滞了。在扁鹊微弱的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他躯干上的胸腹部,整个的中间肉身,忽然就向下塌陷,恐怖而诡异地凹了下去。仿佛他是在那一瞬间里被某种力量掏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内脏,于是胸腹只能毫无支撑的往下塌陷,一直贴到背部。这一刻,扁鹊胸口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可是他的身体,也已经变成了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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