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为是萧瑟终于肯从我的宿舍消失了。却是余萌走了出来,她鬓发蓬松,睡裙不整,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她倚门站在那儿,睁大了一对恍恍惚惚的眸子看我。“童忻,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支吾着,不知该从何说起。
“先陪我去趟厕所好不好。”余萌扶着我的手臂,“我最怕半夜一个人上厕所晚上喝多了给憋醒的。”
“好。”我陪着余萌去了这层楼的公共卫生间,两人走路都不太稳,摇摇晃晃的。我们这栋老旧的集体宿舍楼都是使用公共卫生间,就跟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女生宿舍厕所的鬼故事向来很多,廊道光线又阴暗,半夜一个人上卫生间难免胡思乱想,我也是能憋尽量憋着。这会儿我也觉得有点内急,顺便也去解手。
从卫生间出来我才大概向余萌说明了情况,余萌知道我和萧瑟以前的事情,但是再见面后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她,她也从来没问起。她以前和萧瑟没有任何交集,应该不认得他了,只知道他是保尔的翻译。我现在脑子也不太好使,没法完全解释清楚。
“你的意思是保尔的翻译现在睡在你的宿舍里霸占了你的床”余萌带着六分惊奇和四分醉意,口齿比之前不灵便了许多。
“对。”我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所以你要给我壮胆,我就不相信,他敢当着你的面做出什么混帐事。”
余萌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好我陪你进去。”
于是我慢慢扭动门把,推开了宿舍的门。
萧瑟依旧躺在床上不动,我双腿打着颤,一步步地挪到了床边。然后,我意外发现,萧瑟像是睡着了,睫毛静静的垂着。
“萧瑟。”我试探性地喊。
萧瑟没有任何动静。
我在床边默立了片刻,听着他那并不均匀的呼吸声。他的睫毛很长很浓密,同样浓密的眉毛微微蹙着,眼角亮晶晶的,像是泪痕。他流泪了我的心尖莫名的微微抽痛,不自禁的、清楚的想起他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就是想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今晚林恩墨害得你很难堪,这让我内心很不安你难道感觉不到我喜欢你吗”
一种酸酸楚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侵蚀了我的意志,我沉叹了口气,拉过床上的毛巾被,给萧瑟盖上。转过身子,见余萌靠坐在小沙发上,呆呆地望着我。
“算了,让他在这儿睡吧,我到你那里挤一挤。”我从简易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上前扶余萌起身。走到门口,我转头又看了萧瑟一眼,他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床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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