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粥怎么会咸成那样。我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用放在心上。
我吃完燕窝,走出餐厅,看到叶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视着墙上那张叶莺的巨大黑白照片。她微仰着头,眼神定定的,还有那尖下巴和秀气的颈项,整个人和姿态,都像一座蜡像馆陈列的蜡像。
我向叶鹃走去,脚步声惊动了她。她回过头来,呆呆的望着我,有如我是个突然撞入的陌生人。
“叶阿姨。”我对她点头,微笑。
“过来坐吧。”她轻声说。
我在她身边坐下,也望着墙上的那幅照片。
她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低低的、喃喃的、自语着说:“我姐姐的照片很美吧,她永远都是光彩夺目的,哪怕人已经不在了,她的光芒还是掩盖了我,我只能生活在她的阴影下。这个家里,她的地位永远比我高。”
我听出了她的哀怨和无奈,我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只能宽慰她:“死者为大,她的地位更高,也是正常的。”
她望了望我,欲言又止。我静静的看着她,终于,她问:“你很爱萧瑟吗?”
我轻“嗯”了一声。
“你确定他也爱你?”她又问。
“确定。”我毫不迟疑地回答。
“那就把他抓牢了,不要让别的女人有机可趁,不管婚前还是婚后。婚姻中最忌讳的,是第三者的影子。你的爱人必须只属于你一个人,你才有可能得到幸福。”她的神情那么落寞而萧索,我被她的目光所震慑了,“别像我这样,从来和幸福无缘。”
“怎么会……”我异常惊讶。
她的脸色极为苍白,黑眼睛黑得像看不见底的潭水,“我在别人眼里,是个幸福的女人,有一个事业有成的丈夫,过着阔太太的生活,享尽荣华富贵。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的丈夫,他对我只有责任,没有爱情。”
我被她那种深刻的哀愁所折倒了,禁不住的喊了一声:“叶阿姨!”
她面对着我,在我还没有开口之前,凄凉而忧伤地说:“婚姻是不能错的,我一开始就错了。长期去和第三者竞争太苦了,同床异梦太悲哀了。生病之后,我想通了很多,把自己的心灵交给佛祖,想求得清静、安宁。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什么意思?”我愣愣地问。
她的眼光里有着深刻的悲哀,好一会儿,忽然醒悟到什么似地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呀,别让你害怕了,以后都不敢到家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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