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宫中慌乱不已。
司马邳到宫中,等候尚药监的太医诊治,一个多时辰陛下才幽幽转醒,用了药歇息许久,快到申时才能见人。司马邳入内与陛下相谈许久,等离开宫中的时候,天已快黑了。
殷浩兵败,五州的兵力折损过半,元气大伤,北伐大败已成定局,而今司马邳更担心桓温的反应。另外还有更为重要的,陛下的身体眼见着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太医虽说的含糊婉转,但殿外守候的众人都已听明白,陛下时日无多,如今一口气全凭药石吊着,随时都有殡天的可能。
司马邳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在院中见到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小郎君站在花丛旁。他长出一口气,走到他身后唤了声“玉度。”
小郎君转过脸来,化着淡妆,神情娇怯,是阮珏,她行礼道:“殿下。”
司马邳隔着两步远站着,目光转冷,从她头上打量到脚上,声音低沉了几分,“为何做此打扮”
阮珏道:“我听说现在有士子私下喜欢敷粉扮做女郎,今日一时兴起,便想试试郎君衣裳。殿下瞧着可好”说着她行了个男子礼,眼梢微挑,秋波含露,去瞧司马邳的反应。
司马邳面无表情,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目光落在她的腰上。
阮珏壮着胆子去拉他的手。
司马邳腾的一下甩开,冷笑道:“不伦不类。”
阮珏心凉了半截,强撑着笑:“殿下既不喜欢,我回去就换了。”
司马邳眯了眯眼,看着她的目光犀利无比,阮珏垂下头去。司马邳挑着她的下巴又抬起来,“你倒乖觉,比别人都看得清楚,也聪明。”
阮珏听他口气阴恻恻的,心不由颤了颤,娇声喊了声“殿下”。
司马邳冷声道:“只是别把聪明用错了地方。”
阮珏自从在他书案上看到那张画,心底便藏着不安,此刻见司马邳要走,她心慌意乱,扑上前拦在司马邳面前,跪倒在地,心仍乱跳着。自从进了琅琊王府,她便心思清明,不曾想过情爱。司马邳与王妃不合,全府皆知,她只盼着从中获取些宠爱。等司马邳日后登基,她再有个孩子,未必没有一线机会。
司马邳的脾性怪异难测,这些日子待她冷落许多,远不及在豫章行宫的时候。她还如此年轻,没有子嗣,如何甘心就此过无宠的日子,旁人可以凭家世,她却只有自己。
司马邳将卫姌画成女郎模样,暗地垂涎那个小郎君。阮珏也知卫姌生得女相,极为貌美,她便想学着打扮成郎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