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人心惶惶,这些护卫宫掖的宿卫,远不及桓启手下悍勇有身手,一交手就迅速溃败。
余下军士早已胆怯,纷纷扔了兵器跪地求饶,有人看见疾步赶来的司马邳,便大声喊着“殿下”,又喊“冤枉”,说都是萧展的命令云云。
桓启转过身,与司马邳打了个照面。
司马邳见桓启站在太极殿的台阶上,此时正是日落时分,太极殿高台厚榭,雄伟壮阔,彤彤红日落在檐角,正映在桓启身后,如同一片殷红血色。
他心微微有些沉,心道:庾氏如同丧家之犬,不足为惧,倒是桓氏,羽翼已丰,不得不提防。他做此想着,脸上却是含笑上前道:“敬道好身手,斩萧展,庾显这等逆贼,孤记着你的功劳。”
桓启已瞧出他脸上笑容虚浮,眼中更有戒备之色,将刀垂下,行礼道:“殿下。”
司马邳自然也不能让勤王救驾的功臣真跪下,赶紧上前扶着他,鼻端闻见一阵浓郁血腥味,心中凛然。
一旁庾显断臂伤口血流不止,人已经气若游丝,几乎没了呼吸,除了庾胥悲痛难忍,已没有旁人在乎。
司马邳眼见桓启手下还有王府侍卫,召人过来问话,得知桓启先去了庾家,越发觉得桓启行事果决手段狠辣,脸色沉了沉,一瞬又收了,道:“桓将军应在江州,怎突然来了建康,相隔千里,消息不至传得如此之快。”
桓启收了刀,道:“臣奉了刺史之命,追剿流匪,路过京邑,听说殿下被庾家所困,心急如焚,这才赶来勤王。”
江州刺史桓冲,也是桓家人,为他掩护最是容易。
司马邳闻言,便不再多言,抬脚往太极殿内走去。
桓启站在殿外,抬头看着雕刻精美繁复的外檐,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深邃,神色沉凝。
不到片刻,宫人快步奔出殿外,满脸泪痕,对着众人哭喊道:“陛下……殡天了。”
阖宫上下,听闻消息立刻跪地面向太极殿方向行礼。
身后军士全已跪倒,桓启仍是站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转瞬收敛,缓缓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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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姌在建康城外等到天黑,也不见里面有人跑来传讯,不由暗暗心焦。
蒋蛰叫一个侍卫去城门打听,很快便有消息传来,说桓启将庾家拿下,去了宫掖。但宫中消息闭塞,至今还没有传来什么风声。蒋蛰若是只带着侍卫几人,此时肯定直接进城去了,但他要护着卫姌,就不得不多想一些,于是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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