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方的人正在谈判,依然没有消息传出来。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他看着成片的木房子,族人们都躲藏进了房子里,女人,孩子,老人,在苍白阴冷的阳光下,只有他们这一两百个即将死去的人了。
春天已经快过去了,可现在还觉得冷。老皮匠缩了缩身子。
老咯……
老咯……
他看着这座生活了大半生的营寨,壕沟、木桩和高高栅栏,几天前上千人的军团出征,愣是把昔日的绿野变成了泥泞和腐烂的世界,现在又是烧焦的野草和几座燃着浓烟的房子。
想安安稳稳的老死,也成了一种奢望,他娘的,这辈子都活成了什么鬼样子?
“老子不打啦——”他当啷一声扔掉手里的长剑,转身往回走。
“给我回来!老东西,临阵脱逃是死……”身后一个家伙气急败坏的叫喊着。
“你给我住嘴吧,三角羊!”老皮匠转头看着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头上套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铁盔,身上的旧皮甲上,还有两道剑刺的窟窿,“老子年轻时候参加军团,你还在嗦你娘的奶/头呢,前两天军团出征你怎么装病来着?现在能耐了啊,一会儿打起来,我你什么时候哭着喊娘。”
外号“三角羊”的家伙涨红了脸,骂骂咧咧的冲了过去,手里的棍子朝老皮匠劈头盖脸的砸过去。只不过他并没有太多的力气,几次攻击都被老皮匠躲过去。
“别打啦!别打啦!三角羊你还真敢对二大爷下手——”身边的老石匠、老铁匠、老木匠都凑了上去,抓胳膊揪耳朵,拦住了三角羊。
三角羊此刻完全发了疯,被几个老家伙一人架一条胳膊,拖离老皮匠的身边。老皮匠现在也有些狼狈,扶着刚刚躲闪时不慎扭到的老腰,头晕目眩的坐在了地上,老泪纵横:“死就死了吧!就我们这一把老骨头,还打个屁啊——”
当啷当啷——
很多人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几个老东西也坐到了老皮匠的身边。
“唉,能活个大半辈子,比当初死在战场上的那些家伙都强。”
“强个屁,活这半辈子还不如当初死了呢……”
“你说你一把老骨头,你跟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征招你……”
“我本来装病装的好好的,铁匠和你非得拉着我出来喝酒,我不冲你发脾气,冲谁发?”
“你不许赖账啊……”
“赖账?人家铁匠请客,跟你什么关系?”
“你赌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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