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如果是这样,这几笔开支,户部似乎应该签字。”魏朝再度定了调子。
所有的目光又都望向了张位和高启华。张位沉默着,高启华也沉默着。
“张阁老和高大人不好说,我来”打破沉默的竟是站在末尾的吏部左侍郎沈一贯,陈于壁有些惊讶,这不是刚从南京调过来的礼部左侍郎么?他是自己人,怎么会为高启华说话?
“可以。”魏朝虽然也有些惊异,还是点了点头。
“我只说吏部。”沈一贯的嗓音清亮简洁,“去年一年的开支都用在了对地震死难官员的抚恤,和欠奉的官员身上。去年腊月的京师地震,官员死伤数百,好几个衙门都死光了。这些人为大明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若是不管实在是说不过去。光是对死难官员家属的抚恤,就用去了五百万两银子,又把欠奉已久的官员俸禄给补发下去了。今年有上任数十个新官员,他们的俸禄理所应当不能缺,可下面的县学州学的缺员严重,还得补充教席。就这,从今年腊月开始,官员的俸禄,南京那边的补赏又开始欠着,若是还是像去年那么花钱,一年就把户部库存的银子花光,今年朝廷就还得向百姓加重税赋。来之前已经听说,某些省份已经把税赋征收到了万历二十年!这样下去,户部这个家怎么当?我以为这不是张大人和高大人能承担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让谁来承担?”陈于壁死死地盯着他,万没想到,这个白眼狼,明明是自己吏部下面的人,却向着户部说话!
“我没有说让谁承担,”沈一贯朗朗而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还像去年那样不按预算开支,寅吃卯粮,则卯粮吃完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以吃!那京师卫所的朱千户,其为人我也觉得不齿。但此人甚是懂经济之学,他在播州给李化龙想的那些点子,因实地而制宜,播州现在恢复的极快!观他的那些做法,甚是有度!”
陈于壁仅仅同意他后面的话:“那你的意思就是去年为河南修河堤,为皇上修宫殿已经把我大明修的山穷水尽了?”
沈一贯一凛:“我没有那样说。”
陈于壁步步紧逼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依陈大人的意思,今年是不是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高启华接过了话头。
“魏公公!奸臣已经出现了!高启华是一个,沈一贯也是一个!”陈于壁冲着魏朝大吼道。
“奸字不敢当!若是说到佞臣,那陈大人您所说的应该是京师卫所的朱千户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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