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他一刀把,惨绝人寰的昆曲声戛然而止。
大堂里,几根巨烛熊熊地燃烧着,*,何进贤还有李化龙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等着正在看奏疏的钱宁。
由于没有风,几个人又闷坐着,布政使司院子里的虫叫声就格外地响,响的何进贤心里毛焦焦的。
“请朝廷改稻为桑暂缓实施的话,为什么没有写上去?”钱宁把奏疏往大案上一放,总算是开了口。
何进贤看了看*,他只是闭着眼睛冷冷地坐在那里,自己只好开口道:“我跟杨公公议过了,改稻为桑是国策,这暂缓推行的话实在不是咱们这些人该说的,若是朝廷念在咱们今年发了大水,皇上圣明,一道圣旨让咱们不用改了,那咱们遵旨就是。”
钱宁冷笑了一声道:“若是朝廷没有不改的旨意呢?”
何进贤艰难地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这才道:“那咱们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钱宁突然站了起来,怒声喝道:“咱们勉为其难?咱们有什么难?!几十万人的田都淹了,几百条性命没了,许多户百姓现在就已经断了炊!就算各户都存的有些粮食,又能顶几天?!到了明年只怕一斗米也借贷不到,还叫他们改稻为桑,那桑苗能吃吗?!”
何进贤有些恼怒地看了看怒发冲冠的钱宁,又瞅了瞅*,开口顶道:“就算现在不把稻田改成桑田,田已经淹了,许多人没粮不还是没粮么?”
钱宁狠狠地点着桌子上的奏疏道:“由官府请朝廷调粮借贷,叫百姓抓紧时间赶插秧苗,到了明年还能有些收成,眼下各户的存粮还能撑上一撑。借贷的粮食明年还不了,分三年归还。因此,这三年内不能改稻为桑!就照这个意思写!”说着他拿起这个奏疏扔到了何进贤的面前。
何进贤心里的窝火不是一点半点。*你坐在一边倒自己逍遥,让自己顶在最前面!钱宁再怎么跟自己不对付可他还是浙江的布政使,跟自己还有同僚之情,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织造局就想这么轻松地置身事外?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能说出来,只好侧着头怒视着*。
*不得不说话了:“要是这样写,我*可不署名。”
钱宁不再收敛,紧盯着他道:“那杨公公是个什么意思?”
“我一个织造局,只能给朝廷织造丝绸,我能有什么意思?”*闭着眼睛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
钱宁走下大案,踱到了他的面前,一字一顿地道:“为了丝绸,饿死人,逼百姓造反你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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