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成默也凝望着她,手电筒的光将她的影子印在了门上,像是艺术展上的剪影照。大概所有的文艺青年都会迷恋这样的景色,贮存着月色、海浪、舷窗还有电筒光圈的照片,更不要说照片中的那个人儿了。她徘徊与世俗与文艺之间,奢侈又不刻意的炫耀奢侈,当你与之对视时,灵魂仿佛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不幸的是低眉时又会失落,你知道你永远可以眺望月亮,可月亮永远不可能属于你。
也不知道时光又叫月光偏移了几许,成默还是先开口了口,“要不先喝一杯?”他举起了手中绿色的金酒瓶子,“TANQUERAY”很廉价的一款金酒,“虽然酒不是很好,但我想我调配的酒不会令你失望。当然,如果你觉得作为长官不合适带头破坏规矩......”
白秀秀像是才回过神来,她飞快的摇头说:“不。”她半转着身子,将架在床头的手电筒取了下来,放在床边对向了墙壁,自己则潜入了阴影中,“知道吗?我在海上一个人飘荡着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能够喝一杯你调的金汤力了,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那现在呢?”
“现在怎么了?”
“现在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想要什么?”
白秀秀笑着问,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成默看见她坐了起来,将那双修长圆润的腿放下了床沿,衬衫的下摆遮掩不住月光的幻想,那洁白精巧的莲足点在了地板上,点点蔻丹如落在雪上的血。她的下巴是那么的尖,眼睛又是那么的长而妩媚,这样的长相很显然在家长哪里得不到一个好的评价,过于勾魂,像是妲己。但谁也不能否定她的美,当你注视着她的时候,你不会清楚的感受到这一点。不管这副皮囊装着一个怎么样的灵魂,都无损这会令人迷醉的容颜。她的美是那么直白,浅显,叫人的意志力不堪一击。
成默的心脏如火苗般忽明忽灭,肌肤上像是有冰冷的器皿滑过,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用干涩的嗓音回应。
“你越来越胆小了呢。”白秀秀揶揄道。
成默低下了头,避开了白秀秀略带挑衅的目光。为了掩饰窘迫他开始调制金汤力。为了展示他能够用本体使用技能,他先凝出了两个冰杯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凝出了一把调酒用的吧勺。
如霜的月光下,冰杯晶莹剔透,几乎跟水晶杯一模一样。白秀秀的表情变得严肃,她压低了声音说,“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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