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
他正要对着满脸傲慢的可恶家伙说道几句时,陆欲凌很快收回目光,又将目光放在笔记本屏幕上,十分忙碌地敲敲打打,似乎他就是一团空气。
这好比是一团无明火,一下子就将陈明盛的怒气点着了。
本来上午在老爷子那受气了没处发,这下子新怨气和旧怨气重叠,陆欲凌算是惹到铁板了。
他抬步走到陆欲凌跟前,弯曲右手食指和中指,十分不耐烦地对着前台桌敲了两下,陆欲凌却脸也不抬,半天才吐出一个“说”字。
满是怨气的人最是怕遇到这样还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人,他根本不care他到底怎么样,是否有怨气就更不用care,这好像是一团火,生生被毛巾裹住,烧不起来。
“姜念呢?”陈明盛强装镇定,这里还有客人呢,他只好压低声音,气势上明显下去一大截。
“关你屁事。”陆欲凌语气平淡地回复道,眼还是没抬,显然没把陈明盛放在眼里。
陈明盛握紧了拳头,“砰”地砸向前台桌,闹出的声响让靠近前台的几个顾客纷纷抬头看向他们。
这里不乏有认识陆欲凌的人,他显然不希望自己打架上热搜。
他终于舍得抬眼,蹙起好看的剑眉,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陈明盛道:“你妈没叫你做人要有礼貌吗?敲什么桌子?”
这句看似不温不火的一句责备,在陈明盛的耳朵里却意外扎耳。
他7岁的时候他妈就因被老爷子的对家设计车祸而死,老爷子也被抢救了整整五小时,才捡回一条命来。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本来无足轻重的车祸后遗症越来越明显,比如头疼手臂没力气,他不知道哪次是真的,哪次是假的,反正每次他和老爷子呛的时候,他都会搬出他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他一阵数落。
他念在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过百的岁数就被这么多疾病缠身,他好的时候他可以叛逆些,但他一旦病倒,他就再也不能做小孩子了。
他其实对那个温柔的母亲印象不深,虽然当时也哭得稀里哗啦的,他二十多岁的生命很大一半是他爹又当爹又当妈拉扯着他长大的。
但相较于温柔的母亲,他这个父亲就显得独断专横,说一不二,颇具有脾气。
陆欲凌的话刺痛了他,不仅指他生理学意义上的母亲,更指的是他人生道路上的母亲。
“你出来一下。”陈明盛胸腔猛得起伏了一下,压低声音,尽量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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