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中年人低着头,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道。
果然,在中年人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对面的钱益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
随后便听见钱益开口说道:“大哥,要不这样吧!”
“开阳,你说!”中年人闻言猛地抬起头,双目泛光,满脸期待的看着钱益,迫不及待的说道。
钱益沉默片刻,便再次开口说道:“大哥,既然咱们不在乎加征商税的那点钱的话,不如将其放弃,廷议的时候大力支持这一条,让圣上看到咱们一片赤诚之心,然后略过市舶司,并言明依旧将收税和管理海贸的权力交给户部,想来户部的堂官是决计不会反对的。”
“开阳,你是说,咱们放弃一些利益去换取户部的支持?”中年人问道。
钱益点了点头,缓缓地回答道:“其实圣上只是想要多收点税,捞点钱来花花罢了!至于到底是谁来收,想必他老人家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另外,这个所谓的市舶司毕竟只是邹润一个人臆想出来的衙门,真要增设这么一个衙门,牵扯到的人太多了!朝廷上的那些大官们大哥你也了解,这些人是宁求无过不求有功的,只要咱们让他们意识到设立这个衙门可能遇到的风险的话,这些大官们是不会轻易同意的!”
中年人仔细的听着,一边听一边颔首道:“没错!”
“哈哈,不愧是谋略无双的开阳先生!”中年人大笑着赞叹道。
“好了!时间紧迫,开阳,我也不久留了,这就去联系他们!”说完,中年人便站起身来,向着钱益拱手拜别。
钱益见状,也站起身来相送。
待钱益将中年人送出李林甫的府邸之后,随即便转身向李林甫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李林甫躺在榻上,额头上盖着一面沾满了异香的湿巾,正悠悠然的闭着双目,神态难得的放松。
“走了?”待钱益悄声进入书房,静立片刻之后,便听见榻上的李林甫问道。
尽管李林甫依旧闭着双眼,钱益还是点了点头,方才恭敬的回道:“走了!”
“开阳,本相这回这么做,你会不会觉得我李林甫忘恩负义啊?”李林甫随后又幽幽的说道。
钱益闻言之后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与刚才在书房内的表现判若两人,竟然还微微一笑,回道:“相爷身为一朝宰辅,心忧天下,遵从圣意,乃是相爷的本分!而我钱益身为相爷的僚属,为相爷排忧解难也是我钱益的本分!”
“本分?好一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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