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只是忙晕了的掌柜和伙计们哪还有时间去管这些。
而随后,当牙行内再也装不下那么多人时,便有人走上了大街手里拿着地契,如同走街串巷的货郎一般,到处兜售着地皮,到了这一刻,便已出现了混乱的苗头。
被恐惧、迷茫、失落等负面情绪压制的商人们再也没有了踏实做生意的心思。
短短五天,扬州城的地价便降回了几个月前的水平,并依旧在下降着,那些这几天冒险用低价买入试图大赚一笔的精英们在看到了地价无休止的下跌时,一个个也开始胆寒了,再也承受不住这种高压的他们也选择抛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一些他们对于降价的恐惧。
城内各条大街上,到处是神色焦虑,手中抓着一把地契,双目无神犹如行尸走肉般的商人们。
“卖地啊!卖地啊!有谁来买我的地没?”
“一百贯一亩啊!最好的地段啊!”
城市中到处弥漫着这种有气无力的声音……
这一场地皮争夺战发生仅仅半月不到的时间,先是地价飞涨时的那种疯狂,到如今疯狂下跌时恐惧,一种从未有过混乱正悄然出现在大唐的土地上。
商人们无心商事,最明显的后果便是扬州城各行业的凋零。
首当其冲的便是酒肆、青楼、赌场等服务业,没了那些一掷千金的富商豪客们,这些地方便如同失去了生机的垂暮老人,任凭妓.女、龟公们使出百般的本事,却依旧拉不来半个客人。
夜幕降临,扬州城最大的青楼“百花阁”内,连续几日来,光顾的客人越来越少,急的老鸨子头发都白了许多。
四层高的青楼,如今只有一楼的大厅内还亮着灯,伙计们懒散的趴在案上,迷糊着双眼,时不时的打着盹。
大门前,平日里千金难买一笑的花魁们纷纷穿上盛装,打扮的如同九天的仙女般,对着门前大街上来往的人群殷勤的笑着:“大爷,快来玩啊!”
“胡老爷,您可真狠心,都几日没来看奴家了!”一个婀娜的丽人正拉着一位神色憔悴的中年富商,轻启朱唇,操着糯糯的嗓音,甜腻腻的说道,同时胸前的两团丰腴便顺势包裹住了富商的手臂。
中年富商感受着来自手臂上的顺滑,一时间心生涟漪,有些意动,只是再想想尚在怀中揣着的一打地契,便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力脱离花魁的温柔乡,迈着沉重的脚步,落寞的向前走着。
酒肆与赌坊的情形相差不大,都是一副萧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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