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朝英见汤文博迷茫之后,竟又开始沉思起来,心中有些忐忑。此次世伯的计划中,杨国忠这边乃是关键的一环,绝不容有失,为此,才会下如此血本。
如今见本来一切尽在掌控的汤文博竟突然沉默起来,哪怕史朝英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一时间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啊?”史朝英这一出声,彻底将汤文博的思绪打断,于是,汤文博只好放下思索抬起头来。
“老哥觉得,小弟世伯这事能办吗?”史朝英笑着问道,期盼的看着汤文博。
“这个……这个嘛!节度使一职事关重大,老哥我还得回去与国舅爷商讨一番才好!”跑官这种事,任谁都不会把话说得太满。
但,只要你把钱收下了,那么至少就得为人说上几句话。否则,拿了钱不办事,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除了会受到同行的鄙视外,一旦名声臭了,这项生意也就别想再做下去了。
何况,你要是为人说了话,事情没成,那托你办事的人也不好说你的不是,只会自认倒霉,不敢宣扬开来,毕竟破坏规矩的人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但要是你没帮人说话,却凭白黑了人家的钱,那么破坏规矩的人便是你了。那么托你办事的人,不但有了把事情闹大的决心,也有了把事情闹大的道理。
要真到了这一步,事情就很麻烦了!
所以,只要汤文博收了礼物,应承下来,史朝英便一点儿也不担心!
汤文博这老东西是绝不敢独吞礼物的,而那杨国忠若是不想接,也自然会把礼物退回来,而要是杨国忠一旦接了,那么就必定会入宫去替安禄山美言几句。
而安禄山的目的,也只需对方做到这一步便可。
“这是自然!”史朝英笑着说道。
正事一谈完,刚刚退下去的胡姬再次鱼贯而入,丝竹管弦再次响起,觥筹交错,酒宴照旧。
却说,汤文博离了酒宴,送走史朝英后,便迫不及待的冲到那三架马车上,打开车厢内载着的大木箱子,顿时金光闪闪!
“我的天啊!竟然不是银子,竟然全是金子!”突如其来的狂喜瞬间将汤文博笼罩。
然而,狂喜没有维持太久……
回去的路上,坐在马车里,许是受了身边金光的刺激,方才在酒肆里没有抓住的思绪,一下子便再次清晰起来。
“安禄山……范阳节度使……”
“哦!我记起来了!范阳节度使不就是前不久被贬之后莫名其妙死掉的张守珪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