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中,钱孝憬伸出的手缓缓的坠下,任凭钱景文努力的抓住,依旧还是回天无力……
“爹……”钱景文抱着父亲的尸体大哭了起来。
卧榻之上,钱孝憬的尸首被一袭白单覆盖着,腹部的位子已被染成了血红。
一个碗口般大小的伤口,从前腹到后腰,八牛弩的精铁弩.箭,正中钱孝憬的腹部,将皮肉连带着内脏全部撕扯一空。
卧榻旁的案几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玉瓶,里面有限的几颗珍贵丹药已在刚才消耗一空。药没了,人自然也就死了……
门口处站立着一个老人,看了看卧榻上的钱孝憬,再看了看案几上的小玉瓶,无言的叹息着。也不知是在感慨家主的逝去,还是在可惜明明毫无效果却为了多出来的几个时辰,白白浪费了那来之不易的丹药。
钱景文哭了一阵子,声音渐渐消失,只余下那不断抽搐着的肩膀。
“家主节哀!”门口的老人冲着钱景文躬身道,动作有些僵硬,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
钱景文艰难的直起身,回头看着老人,就那么看着,而老人也就那么回视着。
渐渐的,钱景文的肩膀不再颤抖。
“景文……景文叔……敌人……敌人退了!”门外面,钱弘再次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钱弘跑进屋内,一眼便瞧见卧榻上已被白布遮住容颜的钱孝憬,再看了看脸上挂着泪珠,却是一脸坚毅的钱景文,端坐在平日里家主的位子上。
“家主!敌人退了!”钱弘言简意赅,神色沉稳,在这一天之间同样成长了许多。
钱景文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竟微微上扬:“武斗完了,自然该文斗了。去!把他们的说客请进来吧!”
钱弘愣了一下,但立刻便反应过来:“是!”
说完,便往屋外跑去。
钱家大院,大门外的一颗树下,站立着一位老人,就那么随意的站着,双眼微眯,似在休息。
但,当钱家大院内,正厅门口处站着的那位老人一旦动了一下,他也会相应的动一下。确保双方士兵交战的前线便是二人之间的中点。
但这一刻,树下的老人睁开了眼睛,因为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缓步向其走来。
“怎么是你?”树下的老人开口。
“以李易的本事,来的人自然是我!”来人自然便是孔轲。
“说客?”树下的老人再次开口。
孔轲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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