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可就不容易咯。”少年的身子骨看上去有些弱,大笑几声后脸上竟浮现了片片红晕,却依旧掩盖不了苍白的脸,仿佛白色的影壁上随意粘着的几朵红色剪纸,风一吹便会脱落。
望着兄弟那明显酒色过度的身子,青年男子微蹙眉头,劝道:“你都这幅模样了,还出去乱跑干嘛?”
少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怎么说起话来跟老头子一个德行!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你就别瞎操心了!”
“对了,粮食拿回来了吗?”少年人岔开话题问道。
“唉,别提了!还是一斗米!”青年男子叹息道。
“什么?他们这店还想不想开了?这帮乡下佬真是不识抬举啊!要不是老头子罩着,他们早被人撕碎沉江了!”少年人一听立马大叫起来,一时间竟气的连玩乐也忘了,直嚷道:“不行,我找他们去!一天一斗米,当我们相府是要饭的吗?”
此二人便是徐番的两个儿子,年长些的名叫徐君仲,小上一些则叫做徐君毅。
徐番的这两个儿子都是在他帮助李隆基成功登位之后,娶妻所生。生下老大时,徐番还是个小小的县令,为此年长些的好歹还受过些磨难,成熟稳重些。而年幼的这个出生之时,徐番已然成了中级官吏,在朝中不大不小也算个人物了,最近这几年,徐番被贬豫章,两个儿子全部交由妻子带回娘家养育。
徐君毅开始定性的这几年时光,徐番全部错过了,缺了管教,成长至今又未吃过什么苦头,加上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有不顺心之事,便易大发雷霆。
徐番拜相的这几个月来,两个儿子骤然成了宰相公子,一时间便成了长安城内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每日间来往的都是功勋权贵,徐君仲年纪大些,好歹还有些定力,而年幼的徐君毅则早已沉醉在这种受人追捧、纸醉金迷,从未有过的奢华生活中。一来二去,豪门贵胄的纨绔习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沾染上了。
“君毅!”徐君仲拉住了弟弟。
“大哥,别拦着我!今天非得好好去教训教训这帮乡下佬不可!”徐君毅愤愤不平道。
“你不用去了!”徐君仲说道。
“什么?大哥,咱们都被人欺上门来了,这你也能忍?你能忍,我也不能忍……”徐君毅便要强行挣脱大哥的手。
“你的确不用去了,因为他们已经上门来了!”徐君仲指了指徐君毅背后,如是说道。
徐君毅转过头来,竟真的看见一队少年人往相府大门处走来,领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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