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让陈.希烈如何甘心?
也是寒窗苦读十余载,宦海沉浮半生才有这将万里江山视作纸墨的资格,圣贤济世的豪情他也有,他也想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若是让后人在他死后扣上一个畏惧而逃的污名,倒不如拼一把,死也死个痛快!
“相爷!”幕僚飞快跑来,不顾满头大汗,连忙宽慰道:“不是起事!不是起事!才一百来人,没事的!没事的!”
陈.希烈一听人数,顿时松了口气,继而却又怒道:“齐家那帮小子这是要做什么!一百多个人,啊?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你!赶紧给我去问问,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那幕僚陪着笑,解释道:“在下已经问清楚了!”
“啊?”陈.希烈愣了下,又怒道:“问清楚怎么不说,成心看我笑话吗?”
那幕僚知道陈.希烈最近压力大,心情焦躁,也不敢再给他添堵,连忙直说道:“齐家的八公子在明德门那边放了烟火讯号,好像是遇到点事了,齐家这才出动了些人过去帮忙。”
“打打闹闹,不是什么大事!”
“啥?”陈.希烈回头瞪着他,吼道:“一百多人冲过去,这还不叫大事?这要一打起来,明天朝会圣上问我,我该怎么说?”
那幕僚一阵无语,心想您都准备逼宫了,居然还担心答不上奏对没法交代……您这心可真够大的!
这边的陈.希烈已然乱了方寸,另一头的李林甫却依旧老神在在。
最近这些天里,要论长安城里最闲的人,李林甫自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
太子和皇帝争斗,高官权贵忙着争权夺利,小官小吏则被上头压得苦不堪言。政事堂里,陈.希烈不想沉沦要找条出路,徐番想维持现状,最好什么都不要变,而他李林甫,这一段时间里,竟没人能看出他到底想要些什么!
钱益身为李林甫心腹,知道他绝大多数的秘密,然而对恩相这段时间来的无动于衷却依旧摸不清头脑。
这一次,借着传递消息的由头,他准备好好问一问。
“相爷,齐家几个小辈领了一百来号人去明德门了!”
正在摆弄花草的李林甫抬起头来,微微诧异道:“明德门?人少了点吧?”
“也不对!”失笑摇头,问道:“那里今天有什么热闹吗?”
钱益点头:“今儿一早徐相家的两位公子在会宾楼摆宴,很多人都去了估摸着齐家老八也在,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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