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端着酒杯,步履蹒跚,凑到一俊秀男子身前贺道。
那男子本在与人交谈,陡然被人拍肩,虽酒气扑面而来,脸上却无半点愠色。
摆了摆手,笑道:“李兄言重了如今举业艰难,百中无一,在下这点粗浅学问,哪里敢在天下豪杰面前放肆”
“哈哈,阮兄切莫过谦这两月来的诗会里,阮兄可谓大放异彩,独占鳌头或不敢提,但这一甲三人中定能有阮兄一个位置”这姓阮的男子身旁,又有一人笑着开口。
阮姓男子与凑上来的李姓男子满满喝了杯酒,二人尽欢后,又转过身来冲刚说话的那人笑道:“哈哈,我就当吴兄在说笑了”
这一桌的欢笑声传出去老远,隔着一条过道的另一席上却有人冷哼一声:“一帮南蛮子当这是哪了还一甲,朝廷是他们家开的吗”
大厅内,声音嘈杂,然如此刺耳的话语还是很容易就被人听了去。
刚才给阮姓男子敬了杯酒的那人正得意着,一听此话,立马便怒了
“你说什么呢”带着满身酒气,这人便挺身而出了。
“怎么耳聋了吗”刚才说这话的那人自然也是一副书生打扮,此刻放下了手中酒杯,微微抬头,笑道:“那我再说一遍好了”
说着竟站起身来,低头冲那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男子笑道:“听好了我是说,让你们回去好好照照镜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金榜题名还名列一甲
笑死人了”
“你”李姓男子满是酒气的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岂有此理竟敢如此辱我”
“呦呵骂你怎么了”这人笑了起来:“就你这猢狲样的身板还想动手不成”
“啊啊啊”李姓男子双目通红,大吼一声,竟合身朝着这人撞了过去
“啊”李姓男子怒极,将这人连带身旁几张矮桌一同撞翻,顿时杯盘狼藉、酒液四溅。
那边正在与人喝酒的阮姓书生,眼见这里出事,惊愕间赶忙放下手中酒杯,起身赶了过来,那一席上的众人自也纷纷跟随。
“李兄不可”
“李兄,这是为何”
与那李姓男子同来的众人有的听到了刚才那话有的却并未听到。
“阮兄,这人竟辱骂我等南方学子实是欺人太甚”
“这”
阮姓男子其实听到了刚才那句话,只是其为人一向沉稳,这样的事说大不大,最近这两月里,随着各地学子汇聚长安城,文人相轻又都年轻气盛,青楼酒肆里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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