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朝英放下车帘,笑着说道:“这人还真是痴心一片嘛!”
这位宋先生算是严庄的一位好友,来长安之前,严庄曾向安禄山力荐此人,这才有安禄山礼贤下士的一幕。
既要招揽此人,自然不可能不对此人调查一番。
关于宋先生的生平以及近来遭遇,安禄山这边自然查得一清二楚。
那位谢姓男子这一年来对宋先生的接济和招揽,他们自也清楚。
“只是,他算什么东西!”史朝英看了看安禄山,见其毫无表示,便又向着宋先生笑道:“宋先生如此大才,怎能埋没在区区商贾手中?”
宋先生转头,看向他,目光冰冷,淡淡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谢兄诚意相交,我虽与之道不同,但也绝不容他人诋毁于他!”
史朝英又看了安禄山一眼,连忙歉意点头:“先生见谅,朝英不敢了!”
此刻,安禄山开了口:“宋先生莫要动气,朝英这小子年纪还小,今后还得先生多多管教才是!”
“是啊!是啊!”史朝英悻悻道:“盼今后先生能多加教诲才是!”
宋先生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随即便闭目养神去了。
与此同时,一直跟着安禄山的肖焱自然也看到了谢姓男子和那间小院。
一边远远跟着安禄山的马车,一边对身旁的那少年说道:“去摸摸那人的底!”
“好嘞!”
一直到安禄山的马车进了城外十里处的军营后,肖焱才停了下来,继而转身,向不远处的另一处军营而去。
进了自家的军营后,安禄山这才明显放松了许多,而年轻的史朝英则已忍不住说道:“还是自家地盘舒坦啊!待在那长安城里,处处都要提防,一句话都不敢乱说,憋都憋死了!”
一旁的宋先生平淡开口:“皇帝他这是被吓怕了!手上不掌兵是他最大的软肋,但对我们来说,这是好事,可也有风险。”
刚进入一个团队,又被委以高位,若不能尽快展现自己的价值,只会在一次次的被质疑中丧失领导的信任。
眼见众人的目光望来,宋先生接着说道:“皇帝手上没有能如臂指挥的兵马,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近来发生的事又让圣上对所有的军队都生出了戒心。将门那边,一向貌合神离,大帅身为藩将,与朝中诸方势力毫无瓜葛,在这种时候最易取得皇帝的信任,乃至……依赖!”
“然而伴君如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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