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花九郭嘉德扶窗望去,笑了起来:“早知道该找间大屋子安置这帮人,也省得咱们的左相大人为难。”
“他有什么好为难的?”花家老八正坐在矮桌前大快朵颐,闻言抬了抬头,瓮声道:“凭白落下这么一桩大便宜,笑还来不及呢!”
“八哥,这你就不懂了!”花九笑着转过身来:“咱们的左相大人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机会,估摸着来这之前的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腹稿,又是嘘寒问暖,又是欲扬先抑,玩了这么多手段,正准备进屋揭开谜底呢,这下倒好,屋子不够大,装不下那么多人,总不能让咱们的左相大人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就这么说过去吧?”
想着陈.希烈在这间屋子慰问完后当着几名学子的面宣布他们不但不会受到追究还能继续参加科考的消息,然后这间屋子首先沸腾起来,陈.希烈又走到下间屋子带着一脸关怀先慰问一番,随即又带着一脸微笑宣布消息,接着又在众人欢呼声中走向下一间屋子……
花家老八不由打了个寒颤,指着花老九:“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不要乱说话行不?”花老九一脸无辜道:“我哪有那么厉害,还能算到左相大人的一举一动?”
“再说了……”花老九笑得格外开心:“我有那么无聊吗?”
“论起权谋机变来,陈.希烈这个老学究还是差了许多!”花家老八对面,中年文士扶须道。
“二哥,不要这么一本正经行不?”
“……”
对于花宅的人来说,如今这局势算是难得的轻松,该做的事做完了,坐看云卷云舒便是,颇有点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超脱感。
而对其余的人来说,剩下的也就只能是止不住的猜测。
昨夜推杯换盏,虽是文会,酒却并未少喝,直到午后,徐番才从头痛中醒来。
喝了徐伯准备的醒酒汤后,徐番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老爷,施先生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又出了什么事吗?”徐番一边更衣一边问道。
“昨夜,圣上派人抓了十几个世家子弟,说是纵奴行凶,今日一早京兆府便开堂审案,口供已经画押了!”对于徐伯来说,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自然没必要多说,只需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徐番明白发生了什么即可。
毫无意外,徐番眉头紧锁,待到更衣完毕,眉间的疑惑依旧不得散去。
出了里屋,施南亭已在外间等候多时。
“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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