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当时就知道这个妹子原谅自己了,遂感激得又涌出清泪。虢国夫人见状斥道:“老大的人儿,却如小儿女一样动辄出泪,成什么样子?”
这句话儿,又包含有娇嗔的成分。那杨钊嘴儿甚甜,实为撩哄女人的一把好手。既然竹竿儿横在面前,他当然会准确把握时机,顺着竿儿轻盈盈地爬入虢国夫人的心底。
午膳之后,二人又相对叙话。他们一个是心猿意马,媚眼如丝;另一个曲意逢迎、情意绵绵,所以未及片刻,即相拥滚入榻中。
一番逍遥之后,那虢国夫人轻眯媚眼,身子犹如软蛇一般缠绕在杨钊身上,满意地说道:“嗯,想不到别去经年,你这似狗样的身子依然精进如斯。”
杨钊也会把握时机说些风话:“妹子现在身边无人,若妹子不嫌弃,为兄常愿伴妹身侧。”
“嗬嗬,你别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吧?若故技重演,既占我身体讨些便宜,再卷金逃得无影无踪,我又到何方寻你?”
“我现在敢吗?妹子,你现在就是持棒赶我走,我也要赖在这里了。”
“真是赖狗一个。”虢国夫人娇嗔道。
杨钊既与虢国夫人再续旧缘,也就可以顺利地拜见韩国夫人、秦国夫人与杨铦,以叙亲情之谊。
二人又鬼混多次,虢国夫人终究不忍放杨钊再回蜀中,这才荐杨钊入宫帮忙计数,杨钊由此就挤入了京城……
前些日子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奏请在乐山营造弥勒大佛,然耗资巨大光靠剑南一地难以筹措,就走了杨国忠的路子。
杨国忠就请求李隆基为其拨去专款,才使得章仇兼琼的营造计划得以进行。
然而这次杨国忠来找虢国夫人却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了自己。
自从当官之后,杨国忠越来越能体会到权力的妙处,也越来越不满于现状。
王鉷现任户部侍郎兼知御史中丞,又身兼二十余使,大唐的财货收支实集于一身。王鉷现在得李林甫嘱咐,待杨国忠甚为礼遇,然并不交托财货详情。
杨国忠冷眼旁观,心中却自有计较。
赌徒樗蒲之时,虽全盘皆现狂热亢奋之情,然每盘掷骰计筹之时,脑中又异常冷静清醒,其静观盘面形势及对手细微,以察制胜之道。
杨国忠虽为赌徒,然这一两年入京后游走于高层之间也渐渐学会了思考,以一个赌徒的身份思考,走上了一条从烂赌鬼向高明赌徒的进步之路。
杨国忠知道自己如今之所以不能详知财货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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