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随意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许辰便告辞离去。等他刚走到门口时,唐雪玢却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后日你有空吗?”
“啊?”许辰微愣,继而点头:“有。”
“那……”唐雪玢低下头,声音也变小了许多:“要不要一起去城外踏青?”
说完,又觉得这样简直太明显了,连忙加上一句:“乐城她们也一起去!”
“哦,好哦!”许辰也没多想,便同意了下来。
等他穿过大街回到家门口时,才突然向门口的少年问了一句:“今天几号?”
那少年也愣了一下,继而回道:“三月初一啊!”
许辰上元过后就去了京兆府,一直也没算日子,没曾想已经到了三月。
“那后天不就是三月三了?”许辰这才恍然。
回头望去,心中满是纠结。
要换之前,听到唐雪玢主动请自己三月三出游,那一定是很开心的,可眼下……倒让他更纠结了。
“唉……”
世界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落寞而停止转动,在许辰纠结不已的时候,朱雀大街上的天香楼内依旧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样子。
天色尚早,但对天香楼的姑娘和客人们来说,时间从来就没什么意义,即便宵禁鼓声响起,也不过轻轻将大门带上。
酒客们挥金如土,姑娘们巧笑嫣然,在银子没花完之前,客人们决计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是一种态度,也是天香楼对姑娘们的严格要求。
张立通常在城外的别苑留守,每月就几天能进城潇洒,选的自然是最好地方。
“吃好,喝好,玩好!”张立招呼一票儿兄弟坐下,随手将大袋金叶子丢在案上,豪气万千道:“今天,我请客!”
就目前而言,少年们虽然花销普遍大了很多,但还都做到了即需即取,每次出来玩之前才去账房支取,用完了也会等再想出来玩才去拿。
对于才刚刚开始纸醉金迷生活的他们而言,羞耻感大多还都有,兄弟们都没频繁往账房跑,独独自个三天两头过去想什么样?
花钱、花多少钱这些事不在少年们考虑的范围之类,但去账房取钱并留下名字,还是会让他们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毕竟,大伙儿都在乎兄弟们的议论。
可欲望这东西是很难克制的,口子一旦开了,再想堵住就难了。
虽然大伙儿从来不缺钱,但身上却也从来不留钱,想出来玩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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