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灿家门。
他家在太医院这么多年,还是有一点人脉的,就剩这一点时间,他要抓紧去运作一番。
孙氏在茹鸣凤走了之后才满头大汗地进了家门,当她得知周侯灿被授官检讨之后,很是激动,把圣旨拿到手里一遍又一遍地看。
看完之后,孙氏便开始跟周侯灿讲人情世故,周侯灿倒是神色如常地听着,不时还点点头,并没有把自己辞官的事告诉孙氏。
他怕孙氏承受不住。
下午,待孙氏出去后,周侯灿找了个机会拿着奏稿前往通政司。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前往通政司,也是有讲究的。
奏稿递上去后各衙门基本上都已经下值,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处理。
可是通政司的保密着实不敢令人恭维,再加上周侯灿奏稿的内容加成。他敢打赌,不出今夜,京城中有点名头的官员都会知道他奏稿的内容。
周侯灿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在正式决定之前,一定要给充分的时间让消息充分传播,以防这件事被不明不白地解决。
递上奏表后,周侯灿长出一口气,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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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政,王通政,”一名文吏慌张地跑进通政使王敞的公房,“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王敞这时已经做好下值回家的准备了,可眼前的这个文吏显然没有考虑这么多,让他不由得有些生气,“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有公务要逐级传递的,外面刘通政,陈参议都在,你有事先找他们去。”
这文吏却道:“王通政,这东西我可万万不敢交给别人看见,小人在通政使这么些年,虽然位卑职小,却也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自己看看吧。”
这文吏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叠纸:“小人连誊录都没有做,看了个大概后就直接拿过来了。”
文吏的这番话倒是让王敞有些诧异了。
自他十三年前到通政司任职以来,或者说是自洪熙、宣德年间以来,什么时候通政使司也能收到连誊录都不能做的这么重要的奏稿了?
王敞从文吏手里饶有兴致地接过,刚读了头几个字神色就变得异常起来。
“你先出去吧,”王敞压住奏稿,向前来给他汇报的文吏示意,“你的功劳我记住了,我会向吏部报功的。”
听王敞这样说,那文吏几乎都要感激涕零了,忙道:“小人谢通政大恩大德,今后一定惟王通政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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