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已久,只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驿丞停了片刻,让走到桌边的驿卒把茶具放到桌上。
看着正在给周侯灿倒水的驿卒,驿丞说道:“最近南都这边公文运量非常大,周主簿恐怕一时半会儿无法成行啊。”
说完话,驿丞便端起自己身前刚刚倒满的茶盏,在稍稍摇晃后微微抿了一口:“这是杭州的雨前龙井茶,在整个江南一带也算名茶了,还请周主簿品鉴一番。”
“品鉴称不得,”周侯灿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并没有喝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此茶甚好,不愧是雨前龙井啊。”
把茶盏放下,周侯灿又切入正题:“那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走呢?”
“这个……”驿丞皱了皱眉,“下官也不知道。”
周侯灿见驿丞这样说,倒也不好再纠缠,便说道:“那我二人在此的一切吃住……”
“这个还请周主簿放心。”驿丞还不待周侯灿说完,便抢先道:“一有机会,我便会告诉您。”
周侯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驿丞见状,便也不再打扰,带着身后的驿卒退走了。
临行之前,驿丞指了指桌上的两份饭:“这是南京名吃鸭汤,周主簿可以尝尝鲜。”
周侯灿没有立刻开吃,而是想先把手里的茶喝完,但他喝茶的时候却有些越想越不对劲。
南京可是交通要冲,怎么会出现这种没马的情况?
这念头一出现在周侯灿脑中,便挥之不去地在周侯灿心头萦绕。
周侯灿越想越害怕,该不会这驿丞是跟刘瑾一伙的吧。
想到这儿,他连忙把刚刚喝到嘴里还没咽下去的茶水吐到盏子里,悄悄起身到了后院。
“这一段真是累死了,你说我们这苦命的命,天天公文公文满处送。现在是四月份,哪里会来那么多事嘛!”
“慎言啊,我们是命苦不假,但不比那应天府外的流民好?”
“这倒是,只是那驿丞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全指望着底下人出力了。”
周侯灿在墙角听到这话,顿时放心不少。
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驿丞属于未入流的小官,犯不着去取悦刘瑾。
何况以驿丞的身份,可能他压根都不知道怎么把消息神不知鬼不觉地传给刘瑾。
就凭天下都知道周侯灿得罪刘瑾而被贬为主簿的这一事实,周侯灿对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有把握。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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