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来对陈广泰说道:“多谢陈典史费心了,本官倒是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
“那就好,下官还担心周主簿你可能会住不惯这儿,”陈广泰这时对着一旁的皂隶使了个眼色,然后正视周侯灿,“周主簿,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侯灿看着有些急切的陈广泰,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把他让进了门内。
“周主簿,现在县丞不在,县丞的职分你是不是要摊一些?”
这话一说出来,周侯灿心里马上便警觉了起来。
联想到方才见胥文相之前这陈广泰说的半截话,就算周侯灿是傻子,也能猜出个一二三了。
“这个,”周侯灿打了个哈哈,“一切自然还是听凭胥县尊安排。”
“周主簿这样想最好,”陈广泰脸上波澜不惊,“下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们收到圣旨在先,县丞守丧在后,所以胥县尊的意思是等周主簿你来了之后再说这件事。我只是先提醒一下周主簿,免得你到时候吃惊。”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件事能议定清楚便最好不过了!”周侯灿现在彻底摸不清陈广泰的意图了。
既然这件事还没有定论,陈广泰又何必这么火急火燎地前来探听他周侯灿的口风呢?
虽然罗列支持他兼理县丞的事务,但罗列肯定不会亲自下场来找胥文相说这件事。既然罗列不会下场,周侯灿作为一个只有虚名却没有任何根基的新人,怎么可能一来就能抓住这部分权力?
所以周侯灿从一开始就没有严肃地考虑过这件事,毕竟主簿的职掌本来就和县丞在某种程度上重合了一部分,如果漳浦县原来分工不甚明确的话,他当然便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干一些原来县丞所分管的事项。
何况光是主簿分内的税粮捕盗之事都够周侯灿忙了,周侯灿也不是那种贪恋权力之人,他自然也没有争权的心思。
如果要争权,老老实实地在京师按部就班地走着翰林的迁转路线岂不是更快?
周侯灿很快便送走了想要离开这儿的陈广泰,闭了外门,拴上门闩,到院子里转圈去了。
方才周侯灿只是匆匆在院内转了一圈,有些东西自然看不仔细,现在整个院子内也没有了外人,他便趁这个机会开始仔细了解院子内的构造情况。
院子里有三排房子,西面和北面都是县衙的高墙,东面周侯灿进来的门就是唯一一处通向外面的门。
“老爷!”
正在周侯灿在院子里摸黑转圈时,平地里响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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