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主事,不是郎中员外郎,自然就不会有明升暗降的好待遇。
虽说现在的吏部尚书许进是反刘瑾的,但许进毕竟年事已高,保全不了整个文选司。
所以现在文选司里面才会有人想借着这件事去取悦刘瑾。
冯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明白周侯灿这个人的政治意义,自然不能看着这些人乱搞。
“我想问问诸位,前一段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忘记吧。”
“自然没有。”
众人显然没有默契,回答的声音都是零零散散的。
“那好,我们现在在来议一议漳浦县这件事。”
冯兰聪明地没有说“知县”这个词。
他知道现在漳浦县的缺官可不只有知县这一个。
“依我看,漳浦县的县丞是去居丧,不久之后便会回来,不如还让他回去做县丞,诸位觉得如何?”
“不可,冯部郎,万万不可!”
冯兰见这人反应这么大,不禁有些好笑。
“为何不可啊?”冯兰明知故问。
“冯部郎,你可不要忘了刘通政那件事啊。”
冯兰自然没有忘记,要不然他就不会在前边专门提起这件事了。
可现在这人明显有些急躁,已经忘了片刻之前还是冯兰提醒的他们要记住这件事。
冯兰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来,就好像在回忆这件事一样。
南京刑部员外郎刘演得了病,然后官职自然就被停了。他病好了之后去吏部,想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吏部也是这样拟定的。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宫中直接降了旨意,说吏部“不遵新旨”,让吏部重新查开刘演的病痊年月,然后夺了刘永的俸禄。
这一套流程下来,直接给吏部文选司上下干懵了,于是文选司里面那种奇怪的风气就到了顶峰。
现在冯兰的这个提议和这件事很像,都是官员因事离职复官的事。
刚提醒冯兰注意的人就是在担心这一点。
正所谓“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冯兰知道,刘瑾这样变着法的操作,目的就是干扰正常的选官秩序,然后抓各种把柄,把自己的人安插到吏部里来。
现在刘瑾的手还真没有插到吏部里来。
但是看着眼前一些战战兢兢的官员,冯兰不禁叹息。就依现在的这个情况,刘瑾打入吏部,只是时间问题了,迟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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