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瞒天过海之计,要是不做的逼真一点,根本瞒不住任何人。
周侯灿这个做法是符合正常官员的行为准则的,而相反,如果周侯灿把赵端明好吃好喝地供起来,他的用心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昨天晚上周侯灿又好好想了想,抓住了昨天的那根线头。
要是吴家知道知县和主簿在赵端明击鼓上告的第二天就出去了,恐怕也不会干出这种劫狱的傻事,尤其在是目前赵端明看上去已经半死不活的情况下。
在县衙里培养一个稳定忠心的眼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周侯灿相信吴家在摸不清情况之前是不会动手的。
‘也是。可刚才的卦象……’陈广泰心里想了想,同时也在斟酌着把卦象给周侯灿说到哪个程度。
刚才的卦象和周侯灿的安排暗合了。
是浅尝辄止地提一提,还是干脆不说那个。但周侯灿进来的时候显然听到了自己的惊叹,所以要是不说的话反而可能让周侯灿疑虑。
想来想去,陈广泰最后把心一横,反正《易》原文就那么多,加上《传》也没多少,而卦算的关键在于解释。自周侯灿来漳浦之后,陈广泰还没见过他有这个本事,所以陈广泰不担心周侯灿拆穿他。
毕竟周侯灿主治《书》,而且他还未及弱冠,自然不可能精通《易》。
“很不寻常啊,县尊,”陈广泰看着周侯灿,又在自己脑子里回味了一遍,“两个卦象,完全不同。”
“我先得了个既济的九三,这是个凶兆。九三在下卦的最顶,和九五犯冲了。”陈广泰看着周侯灿的脸色,轻声说道:“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象》补充说‘三年克之,惫也。’”
“这刚好和县尊你要在镇海卫的安排合了,但方才下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感觉奇怪,又算了一次,”陈广泰稍稍卖了个关子,“这次是随卦,卦象变成元亨,利贞,无咎了,和那个既济的九三完截然相反。”
“很奇怪,我方才就是在惊叹这个东西。”末了,陈广泰总结道。
周侯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就是说,我们这次有兵祸?”
“做官的多差遣征伐之举,而且此卦还有结怨争诉之损。”陈广泰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早知道周侯灿的安排,他就不去了。
“伯清,此卦暗合了啊,”周侯灿兴奋地向陈广泰分析着,“镇海卫布局了好长时间,一直在找那伙海贼,早就疲惫不堪了,而且结怨争诉,现在这不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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