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周兄跟我来便是,”徐麒正准备走的身子顿了一下,“现在天冷,台上风大,周兄还是注意些好。”
周侯灿被这一提醒,方才感到身上的凉意。
现在正值四九,冬天的寒风从遥远的北方向南吹,让这几天一直降温的镇海卫愈发寒冷了。
而在北方,大明的京城顺天府,天更是冷的不像话。
午门之外,六部官员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值了。茹鸣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准备迎接出门之后扑面而来的寒风。
他一直在这京城住,对这几年的冬天是深有感触。
这几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是越来越冷了。在屋内尚有火盆地龙可以用,可到了屋外,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使是暖轿,也未必能挡住肆虐的寒风。
“茹主事,福建来了你的信。”
茹鸣凤放开了手里的衣服,从司务手里接过了信。
扫了一眼封皮上的字迹后,茹鸣凤紧绷的神色不仅放松了几分。
过了年,所有的工作就开始了,年前积压的事务都要在这几天内处理完毕。礼部祠祭司平时虽是赋闲衙门,但腊月和正月里却是极忙的。众所周知,这两个月的祭祀很多,都需要他们祠祭司出力。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可他们还要和太常寺等部寺沟通,这就令人头大了。
虽说这些祭祀都有往年的章程可以参考,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但涉及到其他部门之后,总是会出现一些糟心事。
茹鸣凤这两天就一直在跟太常寺丞确定即将要办的两件大事——六号的太庙享祭和九号的皇帝大祀——的相关细节。虽说正德三年九月的时候管太常寺的田景贤已经做了礼部尚书,但是两个机构的对接还是存在着不少问题。
更令人头疼的是,九月份由抚州知府升任太常寺少卿的刘介卡着年底的关口上任了。
这刘介可不得了,他是刘瑾的乡人,更是与前些日子高升佥都御史的张彩有过一段不体面的纠葛。
原来管事的少卿乔宇去了光禄寺做主官,管太常寺的田景贤又不在太常寺坐班,这刘介作为上任的新官,而且还背靠刘瑾这尊大佛,自然是要点三把火的。
这火一点,顿时给茹鸣凤的交界工作制造了不少麻烦。
虽说祭祀大事,太常寺不敢马虎,但本来很容易就能做的事现在却平白增添了几分难度,这如何令人不烦躁。
但现在见到这份来自周侯灿的信,茹鸣凤心头的暗火都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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