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一边嘶咬着鹿肉,一边含糊问道。
张义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是向张飞求饶,也什么用都没有了,索性把心一横。
“张飞,有本事,你就给我个痛快,莫要如此折辱于我!”
张飞翻了翻白眼,犹如没听见一样。
俺就是专门来折辱于你的……你这愚夫,这都想不明白?还造反呢!
张义见张飞没有反应,再次扬声道:“张飞!匹夫,伱听到了没?莫要折辱于吾!”
张飞用鹿腿骨指了指张义,道:“大父吃饭呢,你别着急,一会俺再好好伺候你!”
饶是张义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听到了张飞的威胁,心中不自觉的感觉到了一阵恐慌。
他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缓缓道:“刘德然,早就已经知道,我等诸家要反了,是吧?他在几年前,其实就一直在盯着我们了,等这一天,是吧?”
张飞哼了哼,吃肉。
张义继续道:“刘德然将赵云等人调往顿丘,就是在迷惑我等,实际上,他还是从幽州,将你,关羽,黄忠,麴义等人暗中调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尔等火速调兵率兵,拿下各郡造反家族首领,如此余者皆溃……”
张飞哼了哼,喝酒。
张义叹道:“我等一死,家财良田尽皆充公,更可用我等诸族为例,杀鸡儆猴,从此以后,河北诸族尽皆慑于他的雷霆手段,再无人敢造反也。”
张飞将酒爵重重地放下,扯着大嗓门道:“你自己心中都明白,还跟俺絮叨个什么?!忒惹人腻烦!”
张义嘶哑着声音问道:“我族中之人,都做何处置?”
“男的该杀的杀,发边疆的发边疆,女的为官奴,官妓!”
话还没等说完,就见张义突然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便见张义的头向下一耷拉,似乎已经没有气了。
张飞见状顿时一愣,他将酒放在一边,拿起鹿骨向着张义扔了过去。
骨头正好砸在张义的头上,但是张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死了?俺适才那是说着玩的,什么充军为奴的,兄长都还没发话啊!”
说罢,张飞似有不甘的指了指张义,吩咐一旁的人道:“去,查看查看。”
“唯!”
便有侍卫急忙上前,检查张义的状态。
“府君,他确实是死了。”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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