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宁手中的缰绳往后一勒,马蹄擦着满若霏的耳朵堪堪落了地。
而后王缨宁回头看向萧俭,目光中藏着一丝揶揄。
萧俭视力极好,对她这份揶揄,有些摸不着头脑。
满若霏没想到萧俭就在旁边,竟没有出手相助。
自打看了他一眼,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与她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人。
这般温雅,气度宽和,这般……
为何不救她。
萧俭也并非见死不救,只不过心中莫名的相信王缨宁能控制住那匹马,这样做也只是吓唬她,并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
王缨宁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半天爬不起来的满若霏,嗤笑一声,调转了马头。
“母亲难道就不想知道你那位好友卞小姐的下落吗?”
她这句母亲,或多或少是说给旁边的这位持了烟青雨伞男子听得。
王缨宁听到了卞小姐三个字,面色一肃,拉住了缰绳。
“说!她如何了?”
“倒也无大恙,只不过她做了错事,甘愿受罚。”
满若霏擦干了脸上泥水,站了起来,笑容微显,走到妈跟前,对着王缨宁招了招手,而后在她耳前轻声说道:
“她自知难堪,便自行服下了一剂五石散……想来此时正在美梦之中,母亲您身边的那位大丫鬟正在陪着她,但丫鬟总是丫鬟做不得主,若是您心里挂念,不妨亲自去看看。”
五石散!
王缨宁听了这三个字,依然浑身发颤。
这辈子她们竟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到了时悠的身上。
“尔敢!”
王缨宁气急,抽了马鞭,一扬手,长长的马鞭和着风声雨水呼啸着向满若霏的脸上抽去。
“冷静些。”
原本执伞站在一旁的萧俭,身形一动,那道鞭子被他握紧了手中。
王缨宁眼色如刀,萧俭叹了口气。
这女子脾气坏,他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了。
“你莫不是忘了你此行的目的,再耽搁下去,恐怕你便见不到该见得人了。那五石散只服一剂,死不了人,虽然以后会受了苦楚,但肯定能治好。”
萧俭今日也不知为何,竟忍不住出了那道门,为王缨宁送蓑衣斗笠。
既然来都来了,他便不会让她这样失去理智。
满若霏睁大了眼睛。
他都听见了?
方才她故意在王缨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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