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大人正待出口。
“李大人此言差矣。”
王缨宁站直了身子,面上也不复有笑意,而是严肃道:
“按我朝律法第八十七则所言,女子不可为官,除非媒氏、尚宫二司,女子可入此二司之官籍,享朝廷俸禄,百姓叩拜之尊仪。”
她竟然看过本朝律法,还如此熟识。作为掌管相关刑罚的有司,他自然是熟读本朝律法,也知道王缨宁说的没错,但那律法书条条框框的实在是多而枯燥,平常人没有机会一读,即便有机会,也不愿读此枯燥之籍。
所以他一时怔住,说不出话来。
“若下官没记错,我朝各州郡大约有十几位女司媒,包括我师父在内有七位女典薄,建康城中还有两位有五品官阶的掌薄大人是女子。”
王缨宁说完了顿了顿,又道:
“所以,李大人所说的女子为官是母鸡司晨的话,实在不妥。”
任大人听完了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欣慰。
再观李大人老脸涨的通红,葛巾紫色的官袍大袖一挥:
“好,好,算你伶牙俐齿,既然见过了,就请慢走不送了。”
任大人由新收的小弟子搀着,一路扬眉吐气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有几个师兄端来了松子核桃,笑着说是给小师妹吃的玩儿的。
王缨宁赶紧谢过,拈起几颗甜甜的吃起来。
“那个姓李的,你不必怕他,没什么本事,惯会在掌薄大人面前溜须拍马,又贪又滑的,早就瞧他不是个东西了。”任大人是个直肠子,这般安慰起她来。
王缨宁含笑点点头,道今儿他若不是对师父不敬,徒儿也不会这般不敬他。虽然不怕,但也不愿招惹事端,给师父添堵。
任大人拉过她的手,拍了又拍。
“脸色怎么还是这般不好,是不是在满家受了委屈。”
打从之前王缨宁为着乔家的事儿给她来帮忙的时候,她便瞧出王缨宁的脸色苍白,身子骨似是很差。
王缨宁摇了摇头,道声无妨,将手中剥了一捧的松子仁,递到了她的手上。
想她幼时在祖母身边,常做这样的事,瞧着任大人心生亲切,想念祖母的她便也将她当做至亲的长辈一般看待了。
任大人怔怔然,而后接过。
想她以前手底下的几个司媒都是男子,平日里舞文弄墨倒还可以,见了她这师父,躲的比兔子还快。
哪里曾这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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