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缨宁似乎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想来要多谢姚姨娘收留表妹。就是不知我那表兄与表弟,何在?”
还没等姚姨娘找借口搪塞,王缨宁又道:
“听闻是闫治闫管事救了子安,想来他们是在闫管事的住处,今儿有些晚了,不若咱们明儿劳烦闫管事跑一趟,将他们送来,我也好重礼相谢才是。”
姚姨娘脖子梗了梗,呐呐道两位公子都受了重伤……恐怕不便挪动。
“无妨,我会在城中寻最好的大夫来诊治,若是不行,我亲自去府君大人面前求他府上的管大夫。”
王缨宁这次比任何时候都急迫,甚至不惜拿出府君大人来相威胁。
姚姨娘有些猜不透,心想她大概是没有见过她的那俩表兄表弟,一个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半死不活的躺在榻上眼神凶狠吓人,一个虽然有些才华谈吐不凡但是终归狼狈不堪。
一日后,王缨宁见到了施予修与施子安兄弟俩,他们正是十分的狼狈。
闫治将他们藏在了城郊的一个荒凉的庄子上,城里的郎中来不了,只有一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给他们贴了几副膏药,留下了个鬼画符一样的方子。
“兄长!”施媛喊了一声,踉跄的跑到自己的兄长面前,看着他一声的伤,但又不敢哭出声来。
这一路上,她与弟弟都被兄长耳提面命过,不管什么时候遇上什么事,都不许哭不许六神无主。
施予修缓缓的打量着自己的妹妹,看她不管是身上穿的,还是神情气色都还不错,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妹妹瞧着柔弱,但总归是识字断文的闺秀出身,有一股子倔劲儿,不是那般会为了斗米折腰的小家女子。
施予修又慢慢的打量着众人,在最前头的是一位相貌堂堂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少爷,他大概就是满家的那位大少爷。
紧挨着他一脸苦相的,是姚姨娘,他见过。不过此时的姚姨娘却没有当时他见到的那般高高在上风轻云淡的施恩者表情了,她甚至有些慌张,眼色都不敢瞧向她身后的那位女子。
那女子,身穿水红色的一袭绸衫长裙,简雅的发髻上只簪了一支雀首檀木簪子,可能是因为走得急发髻有些松散了。
她面上带着关切,年纪不大,眉宇之间有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端庄和威压。
这女子难道……
“大哥,这是表姐,缨娘。”不同于施予修探究打量的眼神,施媛面对着王缨宁是满心满眼的信任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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