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一死,那可就不好说了。今日符家的下场,来日未必就不是石家的下场。”
石守信深吸了一口气,“趁着老夫还活着,多为石家铺一条后路,以保万全。”
石保兴皱眉,沉声道:“爹,杨家七小子年幼,如今官职也不过七品职官,他有资格成为石家的一条后路吗?”
石守信失笑道:“你啊!一点头脑都没有。你真当老夫相信一个娃娃?从头到尾,老夫相信的都不是他。他一个娃娃,还不值得老夫在他身上下重注。”
“那您?”
石守信眯着眼,道:“老夫信的是曹彬。”
石守信感慨,“老夫归天以后,能保住石家富贵的,满大宋,唯曹彬一人尔。”
石保兴不甘,“还有陛下,还有高伯父……”
石守信闻言,瞪直了眼珠,喝道:“愚蠢,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人,就是坐在龙椅上的人。而高怀德那个老货,比老夫年龄大,身体比老夫还差,也许还要走到老夫前面去。你把希望寄托在这二人身上,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石保兴黯然低下头,沉默不语。
杨延嗣坐在轿子上同样沉默不语。
一手托着下巴,竖起食指,敲打在鼻尖上,在皱眉沉思。
石守信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西北的铁矿,对杨延嗣的吸引力很大,他很想收下石家的几座铁矿。
可是他揣测不清楚石守信的用意。
杨延嗣心里很清楚,石守信并不知道他的全盘计划。
既然如此,石守信为何还敢在他身上下重注?
杨延嗣不认为自己有独特的人格魅力,让贪财如命的石家,吐出一块人人垂涎的肥肉。
轿子一路前行,到了杨府门口的时候,曹琳的呼声惊醒了杨延嗣。
“郎君,你怎么才回来?”
瞧见站在杨府门口的曹琳,俏丽的身影,杨延嗣微微一愣。
旋即,笑了。
他想通了石守信为何在自己身上下重注了。
敢情,石守信这个赌注不是下在他身上的。而是想通过他,下在曹彬身上。
石守信心里的算盘,杨延嗣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不过,他仍然对石守信保持着存疑的态度。
在没有亲属关系串联下,杨延嗣绝不会轻易的去相信别人。
在诱人的利益和权力面前,信任脆弱的不堪一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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