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李修元眼下的情形,拉着他的手,看着上面被牧草割裂开的手掌,如一道道沟壑一样触目惊心。
不由得叹了又叹,问道:“前辈这些年吃苦了。”
摇摇头,李修元淡淡地回道:“这些年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天当房,地当床,跟羊儿一起生活……”
看着晦明迷惑的眼神,李修元摇摇头:“佛也是道,当有一日你想明白天地之道后,再修化佛法,才会精进。”
晦明闻言一时默然。
在他看来,自己当年放下皇位,跟着李修元来到大漠已经是放下,舍得。
没想到跟眼前这个浑身透着酸臭气息的青年比起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地放下。
想到这里,晦明忍不住问道:“前辈,何谓放下?”
而此时的老僧已经低眉垂首,在一旁静静地闻道。
想着当年在雪山上那个纤尘不染,一身傲气直斩云霄的少年,却能化身为大漠里最寻常不过的牧羊人。
他在为小和尚一路的经历感到欢喜,也为自己当初没有跟着一起去而后悔。
李修元从怀里取了一块硬得发黄的饼,用力地咬了一口,又倒了一碗凉茶就着饼吃了起来。
吃了一半,感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看着两人笑了笑:“饿了。”
完了正色说道:“于你看来,当初放弃皇位来到大漠之中是放下,舍得。等你有一天破虚飞升,去往佛国,却发现在从前头修行……”
“你在石窟之中是最大的佛,换了一个世界你要去做扫地僧,那样是不是放下?你能不能舍弃眼下这样生活……”
此话一出,莫说是晦明,便是一旁的老僧也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于雪山下的寺院,甚至来到大漠中的石窟,好像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
在佛殿里偶尔扫地,也只是当作一时的修行。
如李修元所说,有一天要如寺里的扫地僧那样从头开始,他究竟能不能放下,又舍不舍得眼下这样的生活?
看着两人一脸的呆涩,李修元只好再下了一副猛药。
静静地说道:“当年佛陀以身饲虎,是不是放下,是不是舍得?”
只是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如当头棒喝,将两个和尚劈得头冒金星,半晌说不出话来。
同样的一句话,倘若换成寺里的僧人说法,只怕不会让两人闻言心惊。
只有亲眼见证李修元一番修行之下的两僧,方能如此震惊,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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